“张组长
吃不完放冰箱。
你这同事可真是个实心眼,跟你同姓是不是?本家兄弟就是不样,客气来,你以后要多关照关照他,这个咸菜很难腌,要腌好久,你也学学怎腌,不要老是麻烦人家带来带去,这多……
妻子把袋子塞进冰箱,从里面剪部分咸菜出来,对他道今天晚上要吃咸菜炒毛豆,这个炒毛豆真好吃。
张齐辉脱外套系围裙,说好。
连几天,张齐辉车里咸菜味都散不去。
只是伤人以后再来用言语粉饰标榜自己道德番,好让自己良心过得去。
你让他真“捐出头牛”,他决计是不肯。
已经算是好人,陈洲心中冷漠地想,谈不上任何低落或者是失望情绪。
但凡他会因此而感到悲哀,他早就头撞死。
“没事。”
“张向阳暂时不走。”陈洲道。
张齐辉怔,“不走?”
“嗯。”
陈洲没多解释,张向阳撒谎,他就不借用,也不多加工,免得露馅。
张齐辉脸上表情很复杂,陈洲扫眼,给那张复杂脸做个总结——尴尬。
还是嘻嘻哈哈,只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僵。
张齐辉板着张威严脸上楼。
他这几天直都是这样,在办公室里摆着组长架子,镇住那几颗跃跃欲试想造反心。
“咚咚——”
“进。”
恰如办公室里那种僵硬气氛。
张齐辉回办公室坐下。
办公室里很安静,会来事实习生挨骂以后也不来事,他摆出副比先前更勤恳听话态度,任劳任怨,别人做他做三,什活都抢着干,对张齐辉口个“张组长,您怎怎”。
张齐辉觉得这其实是这实习生在示威。
用这种方式来衬托他那天发火有多不合时宜。
陈洲低下头,继续伏案工作。
张齐辉慢慢站起身。
茶水间台上冻得硬邦邦咸菜化开也没人拿,张齐辉全拎回家,妻子震惊地说怎这多。
张齐辉说同事给带。
对呀,知道你同事给带,是说怎这多,吃不完呀。
“哦哦,那挺好。”
之前说着遗憾,想见面送程男人显而易见地退缩,说两句“不错、挺好”之后便沉默。
意料之中。
比“叶公好龙”还要更浅层。
这些人连“好”都算不上。
张齐辉推开门,露出笑容,“陈工你找。”
陈洲抬眼,“坐。”
陈洲也威严,他那种威严很客气,看就不是张齐辉这种虚张声势出来,他人是实心,坐在那就镇得住场。
张齐辉现在终于服气陈洲。
就凭他那天来办公室送张向阳,当着那多人面,声色不动,张齐辉就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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