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哭声穿过墙,张向阳立刻站起来,他看向警察叔叔,叔叔,是妈妈来吗?
警察牵着他手出去。
他妈妈扑过来抱住他。
张向阳第次见到他妈妈哭,他吓坏,呆瞬后也被那莫名痛苦所感染,毫无预兆地也开始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还有孩子在呢……”
到派出所,警察叔叔干脆把他抱起来走,边走,张向阳听到他边在叹气。
“……还这小。”
警察把他抱到间休息室,给他倒水,还给他拿小面包和糖。
张向阳想吃,又有点犹豫。
警察看出来,对他说,想吃就吃吧,妈妈马上就来。
张向阳还不太明白发生什事。
他想他又没犯什错误,警察叔叔为什要抓他?
他问他们为什抓他,要带他去哪。
警察说,他们不是来抓他,是带他回去等妈妈。
等妈妈?
这是张向阳人生中第二次坐警车。
第次坐警车那年,他十岁。
他记得那天学校在办春季运动会,虽然是春天,但天气热得像夏天,人都好提不起劲。
张向阳从小就不擅长运动,人又瘦,但班里男子项目实在缺人,张向阳被个八百米,体育委员说不指望他拿什名次,随便跑跑就行。
张向阳想:随便跑跑也得跑八百米,他会不会中途晕倒啊?那可太丢人。
“坚强点儿,为活着人……”
“小朋友,别哭,快让妈妈别哭。”
再后来,张向阳终于明白那天去
张向阳说,爸爸说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东西。
他还记得那个警察样子。
他长得和他爸爸差不多,高高个子,肩膀很宽,张可亲脸,那张可亲脸上露出不忍神情,他摸摸他头发,说,孩子,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点儿。
张向阳还是没懂。
之后,他妈妈来。
对,你妈妈马上也过来?
叔叔,那是妈妈犯什错误吗?
没有事,你乖乖,饿不饿,想不想吃小面包?叔叔等会给你吃小面包好不好?
张向阳有点饿,但家里人教他不能乱吃别人东西,所以他拒绝。
谢谢叔叔,不饿。
为不丢人,张向阳整天都在养精蓄锐,其他项目也都不看,就个人安心地坐在教室里趴着休息,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
等老师喊他时候,他以为他项目开始,迷迷糊糊地起来就往前走,准备去跑他那八百米。
他没跑成。
在几乎全校同学注视下,老师搂着他肩膀,温柔地安慰着他,让他跟着警察叔叔走。
张向阳还记得那天来两个警察,都很高大,警察从老师手里牵过他手,同样,用很温柔语气跟他说话,让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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