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碰个吧。”陈洲道。
张向阳定定看他。
“反正这次你不会突然走,对吗?”
张向阳想:他在陈洲心中或许不比陈洲在他心里分量轻。
酒罐清脆地碰下。
陈洲看他,眼神竟似期待。
张向阳心想叫名字有什难,张嘴却是叫不出口,口腔里肌肉反复运动几次,嘴都僵还是不行。
“陈工……”他讨饶道,“都习惯。”
陈洲转过脸,也没失望,喝口酒摇摇头,“随你,反正都样。”
陈工、陈洲差别其实也不大。
陈洲不跟他碰,自己喝口,“算。”
张向阳有些诧异。
陈洲扭脸,似笑非笑,带点调侃,“碰完是不是又要走人?”
张向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轻点着啤酒罐,心想自己真是折腾,平白还让陈工替他担心,以后有什事可不能都瞒着。
“张向阳,”陈洲放柔声,“们现在算真朋友?”
“行,没问题。”
两人起把健身器材放到客厅,来回几趟,张向阳累得气喘,陈洲却是面不改色,“你真该练练。”
“嗯,”张向阳很认同,“是得锻炼。”
好不容易停下来,床又送到,两人又是番折腾,健身室里多张床,下就显得像人住房间来,陈洲犹不满意,计划着还要买张沙发,买套书桌,这样才比较像样。
张向阳听他说,想说不用麻烦,又想也不是给他买,就不说。
“嗯,不走。”
在喝完酒,清醒度下降大约5%情况下,两人在起开始商量同居条例。
陈洲拿笔记本放在膝盖,长腿交叠地搁到茶几上,旁边就是打印机,随打随印。
张向阳脸上因酒精而微微泛红,他道:“这好
他在这个人心里也就到那儿。
也挺好,知行合。
他不能总是面想着孤独终老死在柜子里,面又期待张向阳会有所回应,这样太矛盾。
张向阳觉得自己没做好,有点如坐针毡意思,陈洲察觉到,把酒罐凑过去。
张向阳愣住。
张向阳抬起脸,对他笑笑,“当然。”
“那改口吧。”
“啊?”
陈洲往下点点酒罐,“陈工陈工,听着总还像上下级。”
张向阳后知后觉地“啊”声。
陈洲提议喝杯,两人就坐在沙发上喝冰啤酒。
张向阳累得出汗,口冰啤酒下去,心中不禁生出感慨:人生真很难预测下步,谁会料到短短几天,他会经历这多事情,又会回到陈洲这儿呢?
这次是要长住。
半年,实在不算短。
心里没有之前慌,因有种知己惺惺相惜,像是有什在给他兜底,陈洲真好,张向阳心想,他拿冰啤酒要跟陈洲碰杯,“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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