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是领导。”
“你领导?”李玉娟连忙站起来,“你领导怎来?他在车站,你去车站接他?那远呢。”
“不是,”张向阳来不及解释,他道,“离这儿不远,半小时路,马上去。”
李玉娟拉着他车不让走,“你这孩子,你接领导你用
“哦,那等会儿守着。”
“9点18分也要放啊。”
“9点18?”
“就要发呀!”
张向阳笑得眯起眼,他没抨击封建迷信,痛快道:“好。”
张向阳呢?
张向阳在煮花生,白天跟李玉娟去收几斤花生回来,鲜嫩嫩,盐水煮,等会儿就可以边吃煮花生边看国庆联欢晚会。
“向阳,煮好吗?”
“快。”
李玉娟在摆烟花,她今年买烟花有花样,听说放出来是个奥运五环,张向阳也不懂为什国庆要买奥运五环烟花,他向屋外喊道:“妈,你别急着放,等会儿让来。”
出差,路过,真巧。
张向阳反应快,应该能接上。
陈洲没有提前招呼,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其实是不妥当。
出租车开快四十五分钟,周围景色越来越荒凉,陈洲仍很镇定,导航软件显示没走错路。
司机兢兢业业地开足足个多小时,接近个半,拉着陈洲从水泥路到土路,坑坑洼洼颠簸,在座桥面前停下,“帅哥,前面这个桥太老,车不能上,你看还有差不多公里不到路,没法走,要不,你自己走过去?”
他回去关火,放在桌上手机响,看是陈洲,他立刻接,“喂,陈工。”
电话那头沉默着。
沉默时间太长,张向阳心立刻揪起来,目光留意着屋口,“怎陈工,是不是出什事?”
两分钟后,张向阳冲出屋,直接骑上电瓶车,“妈,同事来,去接他。”
“同事,哪个同事?前天那个同事?”
“不放,这不能随便放,今年大家都说好,8点18分放第响,差秒都不行。”
张向阳拍着手出来,在院子里水龙头洗手,“为什?”
李玉娟道:“818,发发啊。”
张向阳失笑,“那8点28,38,是不是都要放啊?”
“那当然。”
陈洲同意,付车钱下车。
此时已经是晚上,桥前桥后灯火稀稀拉拉,每户人家占地面积都很不小,显得灯光很少,陈洲按照路线直走到户人家门口。
很老很旧,木门,门上锁坏,两侧门把手被个自行车锁绞在块儿。
陈洲低头跟手机上户籍地址对下,在门侧找到深蓝色牌子,手电筒照,没找错。
里面黑,前面地片杂草,陈洲站在这宛若荒郊野外地方陷入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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