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你不肯承认。那时你,确实是在自欺呀。”
“闭嘴吧。”
“咱们总要有个敢于说出实话呀。”
“去你妈实话。”
“好吧。不说,明天不是要和秦东安起爬长城去吗?别再琢磨这些烂事儿,好好睡觉去。”
重岩期中考试成绩不好不坏,在班里勉强排个中游。他家里没有天天揪着耳朵督促他好好学习家长,重岩骨子里个奔四老棒子也很难把中学生次考试当做什不得大事重视起来。他到现在也没想好以后要学什,做什。没有目标自然也就没有努力动力。
重岩觉得以他真实年龄,要说出“迷茫”两个字来会显得很搞笑。但事实上从他活回来开始他就直感到迷茫,不知道突然间多出来个轮回于他而言到底有什意义。以前住在棉纺厂生活区时候,他听过有些老人念叨,说什人辈子要受过苦、享过福、见过世面,这辈子就没白活。重岩在心里头对比下,觉得这几条自己全都符合。所以按理说他是没必要重新活遍。
定是负责阴阳登记那个工作人员开小差。
可是在经过录音事件之后,重岩忽然间又有某种新感悟:或者老天就是看他前世错过许多真相,所以放他回来寻找答案。好比张赫、好比宫郅,这些人都曾是自己心病,虽然张赫面目至今还是有些不清不楚,但宫郅事却实实在在让他松口气。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再做宫郅站在楼顶上噩梦。
这感觉实在太好,以至于重岩决定要大方点儿,不去计较宫郅曾经欺瞒——要知道重岩是出名睚眦必报,别人算计他分,他非要算计回六七分才能甘心。可感情事情,付出与回报之间谁又能说得清呢。宫郅固然对他有所隐瞒,但他也有做不好地方,他甚至没有把这段感情重视起来,更不要说去悉心维护。
“大概兴奋过度。睡不着。养足精神,好好享受生活。”
“老子才十七,真好。”
“不计较,”重岩望着镜子里笑嘻嘻面容,大度地摆摆手,“这件糟心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好。”
“当初本来也是你大意,懒得放心思在这些你侬侬私事上。他说过那些话,即便当时有所怀疑,你也没有费心思去细想。那句话怎说来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该想到,宫家那样家庭养出来孩子怎可能真会纯白如纸?”
“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自卑可怜虫。你愿意相信有个人是真爱你,不在意你地位出身,只因为你是你。承认吧,傻子,他所做所说,都是你心底里最隐秘愿望。你会相信是因为你打骨子里就愿意相信。”
“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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