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嘉有种强烈预感——自己回寝睡觉定无法入眠,而明天开始还有场硬仗要打,那有沈曦在会好些,于是轻轻
“嗯,”夏九嘉说,“明天早飞莫斯科。”
“有签证吗?”
“赴俄5人以上团队旅游免签。明天他们社里正好出东欧团,跟着。”
“也去。”沈曦说。
“你……”夏九嘉说,“算,也不知道要去多久。”
“冻儿,”沈曦却没答应,语气难得严肃,问,“到底怎?”
夏九嘉:“……”
“冻宝,”沈曦声音温柔,“有什事,是连都不能知道吗?”
“……”夏九嘉愣愣看着沈曦。
是啊,他打算与沈曦共度这几十年,有什事是连沈曦都不能知道呢?
和张总离队,去克拉斯诺达尔,自己注意路跟紧。到那就说自己也是旅行社,至于你姑,明早照常去领事馆。”
许多自诩聪明人凡事都爱“走个捷径”。
夏九嘉全听懂,说:“好。明早几点?”
“4点半钟到CC旅行。7点20那趟航班。”那是出事以后最早趟航班。
“好。”
“也去,冻宝。”沈曦说,“这种时刻,请……让陪在身边。如果社里不让,就再想办法。过境好像是有72个小时免签,不确定,买张到别国机票好。”他也许无法提供帮助,但至少可以陪伴左右。
夏九嘉看着对方,忽地脆弱,点头:“行……别忘告诉你爸你妈。”
“知道。”沈曦想想,抬腕看表,“冻儿,快熄灯。”
“嗯。”
“今晚住这儿吧……床能挤两个人。”
他向强大、骄傲,不想叫人同情,可是,沈曦明明是不同人。
夏九嘉胸膛剧烈起伏,努力保持平静,坦白道:“爸爸……出事。你看新闻吗?有辆载着中国游客大巴在俄罗斯坠海……那是爸爸带团。”
沈曦:“!!!”
夏九嘉继续说道:“爸爸……失踪,是失踪几人之。”
“你要过去?”
放下手机,夏九嘉还是感觉不太真实。
他仔细回想爸爸离开家前干什、讲什,却模模糊糊,完全无法记起很可能是父子两个最后番对话中任何个字眼。那时候他们,十分像是卢浮宫名画《美杜莎之筏》上面人,兀自把船划向远方,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将是什样命运。
夏九嘉踉踉跄跄,推开338寝门。
“冻儿?!”沈曦看见夏九嘉脸色,便吓大跳,急急忙忙走到夏九嘉身边,伸出手揽住肩,问:“怎?”
“沈曦,”夏九嘉直勾勾看着他爱人,开口,“明早替向杨树果请个长假,就说有事。也会给她发个短信,但请你……再讲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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