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夏九嘉知道。因为都在北京,他们还有联系。女生就职某家银行,能力很强赚钱很多,但有典型奉献人格,喜欢上官照顾上官,切围着老公、婆婆,外人看着有点不懂。
“这样吧,”沈曦出个主意,“先开始,咱们都把近况说说。”
大家:“行。”
夏九嘉感觉就是这些老师全都老。
杨树果刚过70岁,还没有退休,仍然在带高三年级。“散打王”也快要50岁,昔日壮实身材已有些干瘪,不过因为高兴、带笑,要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些。
夏九嘉也不太清楚老杨太太是否还在那样教学——高压、强制,令学生们各科分数明显提高,却没自信。16年后,他仍旧是无法评判是非对错。
大家坐定,服务员们开始上菜。
杨树果坐下便问:“班长呢?上官凌霄?”
走过去吧。”
结果这走,花40分钟。
“根本不该相信沈哥和夏哥,”安众还是胖乎乎,“俺重”头衔未变,“做生意也发现,北京人上海人对距离概念跟别处不样。什‘前边就是’‘拐弯就到’……爆远……”
沈曦皱眉:“东北人。”
“屁东北人……户籍改……”
“嗨,人家现在可牛逼,”安众回答,“大大身边红人。”
“哦?”
安众解释:“他毕业后当公务员,不过年年报考中央办公厅,费尽心思终于进。开始在哪个局啊……老干部局吗?反正比较边缘化吧。然后,有次局里举行演讲比赛,别人都是混着,就他特别认真,觉得拿个第将来也许有用……!哈,结果没出三个月,各局派人到×大大秘大大那做报告,他们局头就说,上次演讲比赛第那个去呗!做完报告,上官就被秘大大给看中,被调到秘书局,而且越调越猛,巨猛!现在已经不可说,在政治局进进出出,当处长,要‘下放’,自然不会来啥聚会,层次不同。”
“哎,”全部同学都挺感慨,“当年他想当大官儿,还背《马选》《毛选》,咱都觉得搞笑,还老跟别人讲呢。”
安众:“所以你们都是渣渣。再八卦,上官追到那谁谁。”
“北京得到人,得不到心。”
“得……”
众人走进有三张桌大包间,看见提前到几个六班女生正在布置会场,在墙上贴“毕业16年”泡沫砖,还扎气球,挂彩带。
“哟,”沈曦说,“挺气派啊。”16年后,六班还是他是老大。
大家落座,说说笑笑之间,当年物理老师杨树果、化学老师“散打王”、数学老师、英语老师还有大约20来个人陆陆续续走进包间。这次聚会规模惊人,有40来人参加,还请到4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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