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围在新房门外要见见新娘子。新娘子当然不会出来。
到开酒席点,外面车队又把家里这些亲戚朋友们股脑送到酒店。
作为伴郎,郑陆理所当然地要为郑光辉挡酒,虽然他喝是自己调出来兑过半瓶水加料酒,最后也还是不可避免地醉熏熏。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
郑家席面非常丰盛,有些大菜客人根本就没怎动。大厅那头有几个老妇女在用饭店塑料袋给桌上剩菜打包。
眼睛又笑笑才转身走,只在窗口留下阵香风。
陶承柏倒没怎样,郑陆在边上却咕噜咕噜地冒起酸水,把被西服裤子包裹两条长腿抻到车前台子上,抖抖索索地晃着,声音都有点阴阳怪气:“都是不相干。也不管是谁家草垛子,那谁反正是蹲倒就扯啊。”
陶承柏眼睛盯着前方车队,浓秀眉梢扬着,嘴角高高地翘路:真酸!
新娘子到却迟迟不开车门。礼炮都咚咚地响十几发。堆人围着看热闹。
原来是郑光辉几个同事嘻嘻哈哈地闹着要抢抱新娘子,甘萍萍吓得不敢开门。这几个人都和郑光辉样是刚退伍老兵油子,郑光辉急赤白脸地喊他们别闹,也没有人听。
有些嚷嚷着要留到晚上闹洞房也都悻悻地走,因为还没吃完酒席,新娘子就被几位婶娘带走藏起来。
“婶子,带郑陆回去。”陶承柏跟郑妈打招呼,回头去扶靠在椅子上快要睡着郑陆。
郑陆迷迷糊糊地不想动,这时便像小时候样冲着陶承柏撒起娇来:“哥,困。”
陶承柏知道郑陆是真醉,郑
“承柏,承柏快来!”郑光辉急,捂住车门把手,狂喊陶承柏,“操,哥几个再闹,待会被揍瘸可别哭爹喊娘啊,麻痹!哪个手贱摸?”
陶承柏和郑陆正在院子里和几个长辈说甘家事呢,这时候闻声而至,左挤右挤地抗开两三个人,还有个稍矮点胖子贴在门边,陶承柏冲那人腿弯子上去脚使个巧劲,就把人踢得跪倒在地。
郑光辉开车门,端起甘萍萍快得跟草上飞样,溜烟就窜进自家院子,鼓作气把新娘子抱进楼上新房,顺脚把门踢上。
把新娘子放到床边,郑光辉扑通声跪倒在地,头扎进甘萍萍怀里,气喘如牛地说:“娘嘞,累死。老婆你重跟猪有得拼。”
甘萍萍先还担心郑光辉会因为父母额外要两万块钱礼金而不高兴,这会子见他还和往常样,就稍稍放下心来,把自己愧愧疚疚心思先放在遍,抬手轻轻巧巧地扇郑光辉巴掌。郑光辉把抓住老婆手,小猪拱圈样在甘萍萍怀里拱个痛快:老婆终于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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