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房子,整栋楼就个活人,你别跟提那些佣人,全他妈跟幽灵似,神出鬼没,就算碰面也全都是哑巴,见到就像见鬼似,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半个月,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晏双越说越激动,从床上直接站起来,俯身揪住纪遥领子,他眼睛像饿狼般死死地盯着纪遥,傍晚在温泉游泳池里那副若无其事样子终于在黑夜中消散得无影无踪,“懂,你想让只能跟你说话,只能看到你个人,你这个变态!神经病!纪遥!操你八辈祖宗!”
他骂完之后,却是低下头狠狠地吻住纪遥嘴唇。
说是吻,更像是种野兽般啃噬。
他用力咬破纪遥嘴唇,像吸血鬼样吸食着纪遥唇上血渍与气味。
答案若隐若现,像是隔层雾,浓烈又漆黑雾,也许伸手就能揭开,也许永远也走不出去。
“不知道。”
房间里气氛因为这三个字似乎又变冷。
晏双扭过脸,避开纪遥手指,脑袋往被窝里缩,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去。
纪遥在床边坐会儿,见晏双直裹在被子里动不动,伸手拉拉被子,想让他出来透透气,晏双却是拽着被子不肯放手,纪遥越是拉他被子,他就较劲似裹得越紧。
窗外大雪纷飞。
窗内,气氛冰冷两人之间却因这场雪有丝温度,纪遥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摩挲着晏双脸。
晏双语气平静地问道:“这半个月你去哪?”
“处理点事情。”
“你打算关多久?”
纪遥背着手,电光火石之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对晏双做什。
个人在栋楼里关久,是会疯。
脑海里闪现过几个重叠画面,药片、刀锋、混乱与歇斯底里哭喊声。
神经末梢刺痛地闪烁下,同时他另根神经却
掌心里最后点被子也被扯走后,纪遥看眼自己空空掌心,掌收成拳,在膝盖轻捶下后起身,他刚起身,躲在被子里晏双就闷闷道:“你又要走吗?”
纪遥站在床边,言不发。
他不是故意不回答晏双,他只是在考虑。
在他沉思时,晏双掀开被子,刚才“拔河”让他头发有些乱糟糟,他眼睛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你想折磨死,是不是?”
纪遥被他扣这大个帽子,眉头微锁,“胡说什。”
纪遥抚摸他脸颊动作顿住,在黑暗中俯视着晏双侧脸柔和轮廓,沉默会儿后才道:“辈子。”
晏双笑笑,“辈子那长,你未免把话说得太满。”
“说辈子,就是辈子。”
“为什?”
纪遥也在问自己:为什?为什非要抓着这个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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