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平抬起通红眼睛,“可……可既已知道终会走到那步,为何还要陷进去?”
“人总有天会死,难道就不活吗?”
“依然会认真地去爱个人,只是这次不会再让任何人摧毁爱能力。”
“会受伤会痛苦,也会重新站起来。”
她摸摸孟诗平脸上泪,自嘲道:“你在地府可是滴眼泪都没掉。”
孟诗平:“?”
“古代女性社会地位低,又不事生产,完全附庸于男子,他想捧你,你就是块宝,他不稀罕你,你就被当成草,这是制度落后,你身处其中,是很难跳出来看待问题。”
“坐下,给你仔细讲讲。”
孟诗平乖乖坐下。
“牧朗清要娶妾,你很难受,你觉得他骗你,是不是?”
孟诗平震惊道:“你是谁?怎会与长得如此相似?”
女孩:“就是你,准确说,是转世后你。”
孟诗平脑子乱,“你是?转世?死……?”
“你忘,倒是全想起来。”
“因为夫君执意纳妾,所以选择在他们好日子里上吊自缢,”现代版孟诗平柔弱脸上流露出愤怒,“但是你知道z.sha人在地底下投胎有多难吗?!”
休息室内,孟诗平正在混乱噩梦中挣扎。
先是飞上云端快乐,随后就是无穷无尽坠落。
牧朗清将她捧上天,然后便将她狠狠摔碎。
她痛苦她不甘她……
“够。”
孟诗平反驳,“你还是为他哭啊。”
她笑,“那又怎样,你怎知道不是乐在其中?你又怎知道他没有为流
孟诗平点头,眼泪滴滴往下掉。
“他是你唯依靠,他骗你,你就觉得活不下去,是不是?”
孟诗平呜咽出声,如果说杜程是能听懂她话,那面前‘她自己’就是完全与她体。
现代版孟诗平看古代版自己哭哭啼啼,不禁感叹,地府投胎真是太不靠谱,怎她爱哭毛病投胎都改不?
“但是现代社会不样,”她对‘自己’说,“如果他变心,爱上别人,就跟他分手,结婚就跟他离婚。”
孟诗平:“……”她有种被自己指责荒诞感。
“在地下排队那几百年可没闲着,到处打零工,攒好笔钱,才投今天这个好胎,你莫名其妙地又跑出来干嘛?”
孟诗平满脸荒谬,“你不就是吗?”
“是你,也不是你,告诉你,你悲剧不完全是因为遇人不淑。”
现代版孟诗平道:“都是封建社会错。”
孟诗平听到个冷淡声音。
“这不是你错。”
“是谁?”
面前忽然出现个女孩。
她穿着短裙,单薄瓜子脸,赫然与她长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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