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操行,说谁磕碜呢——”
车里吵吵闹闹,叶明珠趴在车窗上回头,车已经驶离花店挺远,她只看得到个模模糊糊黑色影子,不知怎,她觉得那黑色身影很熟悉,有种令人安心力量。
“哎,小叶,年会开完你是不是就回老家?”
“嗯,爸妈已经来接,年会结束在这里玩两天再起回去。”
“你瞧瞧,小姑娘就是招人疼啊,爸妈宠跟眼珠子似。”
有人觉得好奇,拿花间隙偷偷看他,发觉这老板还挺有情调,在心口别朵金色小花,那金色很纯正,点也不俗气,远远看去是个很漂亮胸针模样,风吹,花瓣随风摆动,那人这才发现老板心口竟然还是朵真花。
可惜她在店里找圈都没找到同款。
同事说老板是个聋哑人,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在临走时对老板说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干净明快声线传入耳中,女孩惊讶地回头。
九尾狐从诞生起就是灵兽,妖界中最有灵气存在,开始就有人形,他没有吃过其他妖怪修炼苦,浅薄地认为不能成仙就是这世上最大痛,就让他也把该尝酸甜苦辣也全尝遍吧。
老人佝偻着腰,将小狐狸抱在怀里,他没说什,只是轻拍拍它脑袋,回首看到阴影下杜程,对杜程深深鞠躬。
杜程招招手,面色淡淡,“你说,他们以后会怎样呢?”他低头看眼胸口小花苞,随即睁大眼睛,把小花苞捧在掌心仔细地观察下。
长大。
虽然就点儿,但确实长大。
……
老板坐在躺椅里,帽檐低低地压着整张脸,似乎已经睡着。
女孩坐上车,对叫她来同事道:“这个花店老板好像不是哑巴啊。”
“说什呢小叶,”同事道,“可是这里常客,就没听见他说过个字。”
“可是他刚刚好像对说新年快乐……”女孩眨巴着眼睛,满脸不解。
后排同事笑,“完,看来人老板不是哑巴,纯粹是不稀得理你丫,长那磕碜,好好反省下自己啊。”
杜程捧起小花苞,让阳光照射在他手上,他眯起眼笑笑,果然,晒太阳是有用呢。
城里多间不起眼花店,老板身材瘦削,喜欢戴帽子,总是坐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猫样地晒太阳,有客人来,他也不起身,指指门口牌子——明码标价,自行付费。
有客人怀疑老板可能是个哑巴,心生同情,呼朋唤友地过去照顾老板生意。
公司要办年会,车子人来买花,老板还是照样,懒洋洋地伸手。
天气冷,他穿得还是不多,件薄大衣,黑色帽子盖在头顶上,手上倒是戴着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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