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会计正在有些不耐烦地跟不懂人解释:每个月钱款是固定,这个月没你家,下个月肯定能轮到,每家账到时候都能清掉,请大家放心。现在海威已经靠到长江这棵大树,大家还怕没钱拿吗?
苏墨站在门口听着,知道这话只不过是表面上说得漂亮罢。海威之前那多供应商那多旧账,不来疏通关系话,谁知道要轮到哪年才能把账要清。
等人走得差不多,苏墨终于和负责总会计说上话。
“你是恒远?”刘会计是个四十岁左右男人,本来是低着头爱理不理,这时便把头抬起来,仔细审视这个“恒远”人。面前男人二十七八岁模样,白衬衫,牛仔裤,抿嘴还是微笑,左边面颊上便显出个浅浅酒窝。看着倒真是眉清目秀个人。
昨天下午
吗?”苏墨好心地提醒,脑袋有些无力地顶在墙壁上,声音仍是贯不疾不徐,只眉尖微微皱起来。
“打过。说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男人被吵醒还能这好声好气地讲话,本已急得有些六神无主女人仿佛暗夜里看见指路星光样,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求求您帮帮……救救孩子。”
她肯定十分疼爱自己孩子,所以才会急成这样。女人哭得实在伤心,终于成功拨动苏墨心底根神经。
十分钟以后,苏墨背着已经昏迷大男孩从隔壁五楼下来,直接往大门口奔去,身后远远跟着个依旧哭个不停瘦小女人。
苏墨从医院离开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回家洗漱再赶班车肯定是来不及,今天早上厂里是去不成。在住院部门口跟千恩万谢女人告别,苏墨拿上女人执意给买早点独自坐上公交车回家。
公车上这时候全是中学生,在块叽叽喳喳地大吵大闹。苏墨便在这片混乱里给科室江宇打电话,跟他说自己早上不去厂里,直接去丰源路,问他现在老账在谁手上管着呢。
江宇只是把大概情况给他讲下,那边两个负责会计他已经接触段时间,按理说解地比较多。但是他不高兴把自己知道都告诉苏墨。他比苏墨进厂早两年,业绩各方面做得都不差,但是卢总就是喜欢苏墨,说是喜欢他做事认真,不偷*耍滑。现在苏墨是科长他不是,虽然这个科长在各方面也没有什实质权利和好处。
他费好大劲解情况干嘛要告诉苏墨啊,到时候款子要是真要回来,算谁功劳啊?能算他份子吗?切。
五
丰源路财务大厦十八楼。苏墨上去之前还准备几句客套话。结果到办公室门口看,里面几个会计已经全被围得水泄不通。全是各个厂家来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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