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镜,导演上来把江沅给翻过去。
到最后,沈度直起身子,扬起脖子,还闭上双眼睛。从王金发角度,在昂贵摄影机下,他能望见沈度长长睫毛、禁闭眼睛、高挺鼻梁、扬起颈子、性感喉结、饱满胸肌。
用来拍摄电影电视太阳灯非常热,沈度额角出滴汗,顺着下颌滑下来,不见。
这场,王金发打光也是十分极致。摄影机拍沈度左侧,而光则由沈度另侧打过来。沈度只有右肩那边有光源,左边没有,前后也没有,因此,沈度上身轮廓被勾勒出来,十分立体,带着些剪影效果。他头发正被右侧光源给点上来些金光,睫毛也是,长长,又密密,带着光晕。鼻梁显得无比高挺,平时禁欲两片唇此时竟然微微张
他心里似乎有着挺疯狂冒险因子。沈度这人压抑、克制,又不正常,于是他就有点儿想去惹惹对方,刺激对方,看对方为他加倍地压抑克制,看对方为他能做到什程度。他感性上跃跃欲试,而理性上警告自己:别这样,不行。
思绪回到片场,接下来是“正餐”。
王金发将两个演员按照脚本摆好姿势。两个演员横在床上,写字台在床脚方向,而摄影机则摆在辛愿送礼物后边,这样,正接吻小瓷娃娃刚好挡住片地方。
“好!”王金发抱着胳膊,只把它当普通拍摄,“二三,走!”他觉得这只是艺术而已。
沈度扣着江沅十指,固定在对方耳旁。他紧盯着江沅双眼,瞬不瞬。
演好吗?”
江沅利用抽象思维体会下角色精神,点点头:“试试。”
“好。”王金发整理下头发,说,“那开始吧。”
…………
于是,浴巾拿掉,摄影机开始拍摄。
在这样近距离里,江沅溺在对方眼神中,无力拒绝、无力挣扎,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简直产生眩晕感。
江沅觉得,男人真是够悲哀。他喜欢这个感觉,甚至迷恋这个感觉。他回握着对方手指。
江沅学着王金发,可到后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在学王金发。
沈度背部肌肉隆起,似两座小山丘。
江沅、沈度二人知道这个镜头会有多长。等时间差不多,二人十指紧紧扣着,代表他们已经完成这个重要仪式。
江沅躺着,……。
江沅:“……”
这回,电影脚本依然没有太多细节。
为、为什要这样演——
江沅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回到房间以后,翻来覆去半宿未眠,内心颤抖着、激越着,他不知道那种心情是什——好像什都是,又好像什都不是,他只知道它足够强烈,强烈到迟钝如他也感觉到那种心情,知道前方等着他可能有场天翻地覆。只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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