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情形也算是帮他忙,至少在神棍职业道路上,他算是成功迈出第步?
雨越下越大,濒临干涸池塘终于溅起水花。人们惊讶表情也开始产生变化,带上丝敬畏。
何宁却有些撑不住,随着雷声轰鸣,雨水降落,他能感到身体中力气点点被抽干,眼前有些发黑,至今没有倒下,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这种感觉不是第次,却比之前每次都严重。
苦笑声,果然凡事都有代价,铜板上记
银色耳扣突然漫射出金光,湛蓝天空中,凝聚起雨云,云层中响起炸雷,声又声,就像是战鼓。闪电劈开天空,大雨瞬间倾泻而下。
“下雨!”
“天神,下雨!”
震惊,狂喜,不可置信,太多情绪交织在起,密集雨点砸在脸上和身上,很疼,却能明白告诉所有普兰人,降落在祭奠上大雨是真,不是他们幻觉,也不是个美好梦。
那个黑发年轻人,是谁?
声,跪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用力拍击在石台上,下重似下。
不对,这样不对!
这样仪式,是对神明亵渎,没有神明会再赐福亚兰大陆!
何宁突然拨开人群,遵循内心最深处意念,步步走向祭台。
穆狄没有拉住他,而是陪在他身旁,守卫在祭台前士兵,在穆狄拉开头巾刻,放平武器,单膝跪地。
究竟是谁?
狂喜之后,所有目光再次聚集到祭台之上,何宁全身都被雨水打湿,黑发黏在脸颊上,闭着双眼,任由雨落在脸上,唇上血被雨水冲去,露出丝虚弱苍白。
被大雨浇个透心凉,滋味并不好受。他想离开祭台,双腿却像灌铅样沉。
祭台下,雨水模糊众人表情,却终究掩不去所有惊诧。
何宁很难说清心里是什滋味,走上神棍道路是必然,但这样赶鸭子上架却非他所愿。想要彻底压制住体内另外个意念,比他想象中更难。
对这切,何宁恍若未见,在众人诧异目光和惊呼声中,踏上台阶,走上祭台。
跪伏在地上男人惊讶抬起头,鼓声也停,何宁停在祭祀面前,弯腰拿起染血匕首,伸出手臂,锋利刀刃划过腕子,鲜血滴落,下刻,舌尖舔过伤口,下唇染上抹艳色。
清亮声音,忽然在祭台上响起,和之前响在祭台上声音相似,却又不同。
没有鼓声,没有激烈动作,他只是托起染血匕首,缓缓,高举过头。随着他动作,头巾滑落,乌黑长发直垂腰际,发梢随风轻动,黑色眸子映入苍穹,声音仿佛飘散在云中,又如响在每个人耳边。
心跳声越来越激烈,是自己,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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