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大……指甲也长。”
“是吧。”平介抓住她双手,“刚才藻奈美还在大巴上,对吧?实际上,那辆大巴出车祸。然后你受重伤,睡很久很久……真非常久。你刚刚才醒过来,所以你身体也长大许多。”
“啊……”她睁大眼睛,观察自己身体,然后又看向平介,“睡几个月那久吗?”
平介摇摇头。“你睡好几年。确切地说,睡五年……”
“那是像植物人……那样吗?”
“好。你刚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就下楼来吧?”
“嗯,但是觉得身体轻飘飘,好像还没睡醒。”
“知道。你先按爸爸说做,首先在这里坐好。对,就是这样,慢点。”
平介让她在垫子上坐好。她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
平介脑海中涌上来许许多多想法,就像首都高速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车辆。其中有个疑问是,直子去哪里?可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更加混乱,因此只好强迫自己暂且不去想,先集中精神解决眼前问题。
平介时无法理解自己听到话。应该说,藻奈美话他听懂,却无法接受。他步步地走近。“你说什?”
她五官突然扭曲起来,两手抱着头。“不知道为什,头很痛。爸爸,这是怎?好像生病。”
“藻奈美……”平介跑到她身边,抓住她两只胳膊,“振作起来!”他前后摇晃着她。
她愣愣地看着平介,眉头皱起来。“爸爸,你脸好像变,变瘦。”
莫非是……平介想。这种事怎可能发生?他吞口唾沫,说:“藻奈美。”
“不是……有点复杂。”平介沉默。他困惑着,不知道该怎样向藻奈美解释。
她又问道:“妈妈呢?”
平介瞬间变得非常狼狈,他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却找不到合适话语,只有嘴唇无意义地动动。
“妈妈怎?发生车祸后怎样?”她穷追不舍地问道,见平介答不上来,她好像
“听话,藻奈美,看看你手,再看看脚。”
她照他说做,看看手,又看看从睡裤裤管中露出来脚。
“怎样?有没有觉得奇怪地方?”
“有。”
“哪里奇怪?”
“怎?”
“你几岁?现在是几年级?”
“吗?你在说什?五年级啊,马上要升六年级。”她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平介浑身下子热起来,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呼吸也变得紊乱。他终于理解目前事态。切恢复原位,藻奈美灵魂苏醒。可为什是现在?“藻奈美,你好好听爸爸说。你知道是爸爸吧?”他双手按着她肩膀说道。
“当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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