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说不清什缘由,他见到秦佑有种奇怪安心,每次,他站在低谷里,机缘巧合,这个男人像是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
楚绎把手机揣进兜里,车厢里重新陷入幽暗,秦佑目光看向楚绎,刚才信封里东西他本人早就看过,他也知道对楚绎来说又是次打击。
现实残酷,但是,他还是把它摊到楚绎面前,刚才楚绎短暂色变,随即情绪立刻收敛,他都看在眼里。
街灯流离光影映着楚绎线条精致侧脸,看向前方清澈双眸,楚绎气质,像个大男孩般清爽健朗,甚至,七年前,十八九岁楚绎,整个人都沉郁桀骜,也不是这样感觉。
他像是脱胎换骨,爽朗清澈底下,隐藏着看不见狠和韧劲,这个孩子,在他看不见地方,长大。
秦佑说不清自己心情,但毫无疑问是愉悦,大概,类似,这个人设和这种剧情,非常满意?
净,指头皮肤没有被香烟熏染过焦黄色。
皮肤相贴触感,楚绎不禁怔,但秦佑很快放开他手:“烟这东西能不沾就不沾。”
你不也在抽吗?秦佑这语气活像他爸爸啊,不过,楚绎心底又有些奇怪熨帖,很久没有人出于关心对他说这样话。
静默片刻,秦佑把烟头扔到车外,突然出声,“两件事。”
楚绎循声看过去,秦佑手撑着头,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个信封,“你最近是不是在找这些。”
又坐会儿,楚绎偏头问,“你刚才说有两件事?”
秦佑仰靠着椅背,“有些事适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不过,显然,你们仇没大到这个地步。鱼死网破犯不着。”
骨节分明地手指敲击在大腿上敲击几下,“底牌,还是留到最后才有意思,你说呢?”
楚绎现在心情就只剩愕然,他偏头看眼秦佑,分明他什也没说,但是,他要做事,这个人,全都猜到吗?
此时秦佑已经换个坐姿,两只胳膊抱着胸,双眼目深如潭,专注地看向前方路面,下巴线条棱角分明而坚定。他是个非常强势男人。
楚绎立刻伸手接过来,掏出手机摁亮屏灯,信封里薄薄几张纸,裴成渊财产收支和投资置业分门别类,跃然纸上。
上面见不得光很多,而且楚绎低估裴成渊无耻程度:裴成渊借口要买新居从他这“借”走二百来万像打水漂似看不见踪影,转头就打进蒋澜账户。
果然,他们之间年,就只是个笑话。
不过,他真该感谢秦佑,倏忽间,楚绎眉目间郁色扫而空,他挤出个笑,对秦佑眨眨眼,“谢。”
相恋而没有婚姻关系两个人分手,先认真清算财产才是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方式,他是这样想,不料秦佑全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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