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楚绎额头上第道伤疤。
回家路上,楚绎有些醉意,酒后劲很足。
他们都喝酒,驾车是司机,秦佑坐在楚绎身边,楚绎头晕沉沉,没过会儿就倒过来,把头靠在秦佑肩膀上。
知道他喝多,秦佑坐着没动,街灯暖黄光芒晃过车窗,侧过头手指抚过楚绎额头,许多年前那道旧伤已经看不见,年前还在,今天出门前,楚绎不知道用什把伤疤遮住,看得不明显,但指腹抚上去,还是能感觉到皮肤上微小突起。
秦佑手指温热,楚绎就像只被顺毛猫似,浑身没有处不舒坦。
当时,他俯身看着楚绎紧张得屏息神色,好像又不只是紧张。
按秦佑个性,是断然不会有心思哄他,于是,站起身解开袖扣,说:“先去洗澡。”
毕竟当时楚绎年纪还小,秦佑本来是想给他些准备时间。
但是,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幕让他瞠目结舌而且怒不可遏:房间里窗子洞开,楚绎坐在窗台上手扒着窗沿,望着窗外,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不管他为什,秦佑当时第反应就是,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不知死活还要死要活。
icky过来跟他打招呼。
他们寒暄几句,Vicky回头瞄眼身后二楼大片镜壁,说:“要跟上去坐坐吗?”
不知道出于什,楚绎答应,然后,上楼,推开那扇门,他看到秦佑。
他当时第反应就是,这个男人眼神,冷得让人打哆嗦。
之后事就水到渠成,秦佑把他带到酒店。
于是,他沉着脸走过去,听见脚步声,楚绎转过来脸惶然地看着他,哭着说:“你别过来。”说话间,整个身体凌空到窗外。
秦佑脚步顿住,很不客气地说:“你要死,干嘛不干脆死家里?”
楚绎听,哭得更厉害,那样撕心裂肺哭声,秦佑到今天似乎都还记得。
但也就是在他只顾着哭,注意力完全被转移时候,秦佑突然冲过去,把拽住楚绎胳膊,猛地拖进来,把他掼倒在房间地上。
楚绎前额重重砸在床头柜上,顷刻,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流成滩触目惊心猩红。
不知道是出于融入同类世界决心,还是想要报复竹马背叛,楚绎躺在酒店那张大床上。
但即便是这样,秦佑过来,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床褥,俯身看他时候,楚绎还是闭上眼睛,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绝望,是他当时唯感受。
想到什,楚绎忽而笑下,对秦佑说:“你真凶啊。”
晦暗光线中,楚绎笑容似乎很释然,但秦佑心里头这会儿别提什滋味,是,那时候他对楚绎态度绝不算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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