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什脾气?头上毛还竖着几根,心里骂着娘,笑眯眯地起身撩起袖子,“放着来!”
听见聂铮问声,“你行?”依然没能把他拉住。
这还不止,把鸡逼到犄角旮旯,童延把抓住。手里炸毛鸡疯似地挣,他冲到水池边上,拿起刀照着鸡脖子就是抹。
鲜血飞溅,世界安静,童延心里气也顺。
转头就见聂铮高大身子立在边,看着他眼神无比复杂。
答应,而是装出几分茫然神色,呆呆,“……啊?”
漂亮!这才是天降鸿福!刚才开场那段各种意外啼笑皆非,他连装都不用装就脸懵。接下来人留下吃饭,难得跟金主独处,人设还得继续套下去。可懵懂无知傻白甜修车,要是忍不住把他如火纯情技巧露出来,那还不得崩出个东非大裂谷?
可这天东非大裂谷显然没应在他身上,聂铮替他拿主意,“就这定,这边坐。”童延心里乐开花,佯装不好意思地道声谢,就眼见着聂铮转身在院中紫藤架下坐下。
坐下还不算,藤架石桌边矮凳上摆着个大簸箩,出手就是十位数混血大佬聂先生很自然地从里头拿出个半成藤篓子,就这样慢条斯理地编起来。
童延:“……”哈哈哈哈,神特崩坏,怎不干脆织毛衣?
要完!懵懂无知傻白甜还在吗?
童延倒竖眉立刻平复下去,十分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副不谙世事小白兔样。亲娘老子欸,配着他手上脸上血,好像,成恐怖片?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聂铮突然笑。唇角微微舒展,就像尊完美无瑕石像瞬间附着血肉,惯缺少情绪英俊面容瞬时生动起来,依然深沉,可又出奇迷人。
“干得不错,”聂铮说,“就这样,别客气。”
他拼命忍笑,等那股子劲儿过去才敢开口,还硬抠出几分惊讶崇拜,“……哇哦!您还会做这个,好厉害!”
聂铮究竟教养良好,即使觉着这崇拜太过,回答时还是对上童延眼睛,平静地说:“过奖,不难学。”
就这反应?童延继续演,在石桌另边坐下,还找个最正确姿势趴在桌上,手撑着下巴装模作样地“认真”欣赏起来。
然后他就是在这时跟着聂铮在东非大裂谷会合,这事童延过后每每细思都想扶额:
大概是为给他加菜,老太太去后院抓鸡。可还没进厨房,那鸡十分张狂地挣脱,扑腾翅膀跃三尺高,嘶叫着从童延脑袋上飞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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