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私事自然是大众津津乐道,童延本来不怎关心,可跟着聂铮后就不可能完全不关心,这些他平时“不经意”在网上看过。
于是他说:“大概知道点儿。”
就算他知道,女秘书也要再点几句,“所以,聂铮跟他舅舅们,说有情分,情分也不深,今天他大舅跟着来,待会儿你能见到。”
她话只能说到这儿。事实上,用“情分不深”这四个字来形容那舅舅两家和聂铮,着实有保留。豪门血缘通常浓不过利益,所有姓赵都有继承赵老家业雄心,可行事又未必能比聂铮这个外姓人更叫赵老满意。
这是必要交待,聂铮舅舅兄弟两家之间从来都是明枪暗箭,对聂铮更是防备,今天场面,童延这小辈是定要示好,但示好也看对谁,跟赵老示好就行,旁边那些跟聂铮本来就对不上人,说什都不用往心里去,表面客气算是过得去。
跟童延是个什样状态,这个人是他身边存在,他正视,他亲人最好也能正视。这也是对童延应该有尊重。
可童延挂断电话,想着,也是,外人只看到他住在这儿,不定知道他跟聂铮真有床上那回事。就算知道,个没成家豪门子弟有点风流事又怎,聂铮未必需要藏着他,赵老也未必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童延背脊上那条骨头又挺起来,在心里自骂声没出息。那种让他发毛感觉倒是没,只是,直到中午换衣服下楼都不想说话。
此时赵老车已经在往这来路上,聂铮去接机,自然是随行在侧。
女秘书见童延缄默,笑着宽慰:“你跟聂铮都能处,就不用担心赵老爷子,老先生性情比聂铮随意得多。”
童延这才知道聂铮大舅也要来,愣下。
但女秘书意思他明白,其实不用女秘书说,他对赵老之外赵家人也没什好看法,夏奶奶就曾经对他说过,聂铮跟着赵老先生,挺招人眼。
不得远客是十二点到,院门大开,聂铮那辆迈
童延强扯个笑:“挺自在啊。”
女秘书没跟他掰扯自在不自在,转而开始向他交代赵家那些事大概是个什样。
女人非常认真,“赵家先祖南渡外迁已经个半世纪,大族嘛,跟们这些在国外华人小家庭不样,把传统看得很重,仁义礼智信那套也看得重,家风严谨,头几代当家人在私生活方面尤其规行矩步。”
童延:“……”行,知道聂铮到底像谁。
女人话锋突然转,“但到赵老爷子这代就不同,赵老爷子不那守先人规矩,有过三任太太,每个太太给他生过个孩子,也就是说,聂铮大舅,二舅跟聂太太,三兄妹全是同父异母,聂铮外祖母是意大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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