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这辈子手上人命无数,在他自己势力范围内也算是翻手成云,从来没有尝试过眼前这种等着宣判似无力掌控感觉,总有些人是他不能简单粗,bao对待。
齐父到晚上都没出来,晚饭是齐母给他端进屋,但仍是原样端出来。
入夜,虽然在父母眼皮底下睡在贺骁房间不好,但齐厦还是近乎执着地走进去,他也需要做些什来表达自己立场。
贺骁在他身边躺下,默默抱住他,齐厦躺会儿,开
他眼神闪闪,但也没直接叫贺骁起来,而是跺下脚,没好气地说:“四旧除多少年,你们言不合就下跪,这是要干什?”
说完转身气哼哼地往房间去。
齐厦父母留下来,有人松口气,但绝不包括贺骁和齐厦。
齐父这进房间就不肯见人,热别是齐厦自己。
齐厦就算意识再坚定,还是觉着心坎上像是压着块石头似,又次敲门被父亲骂走,他魂不守舍地走出走廊,对贺骁摇摇头。
。
更何况齐厦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别墅山庄大院外头还有无数记者等着,就冲这点丘燕琳也不会让他们现在也就这麻溜地出去。
她带着女助理使尽浑身解数磨破嘴皮子地拦,齐母舍不得儿子也帮着拉住老伴,哭着说:“你要去哪?儿子还在这呐你要去哪?”
厅里片混乱,齐厦听着心坎里掖着疼,掰开贺骁手,小声说:“过去,你别跟着。”
但贺骁像是看穿他心思似,攥住他手腕,不容分说道:“你在这里。”
齐厦房间,他们并排坐在床边,齐厦头靠着贺骁肩膀,想到刚才那跪,握住贺骁手,想说点你什,又说不出来。
贺骁伸手按住他头揉揉,安抚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句安慰连他自己都觉着空洞,他这位准岳父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贺骁其实从心里头是敬佩齐父刚直不阿,但不得不承认老爷子要是直坚持反对,他除磨时间,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可长久僵持会让齐厦多难受?
只是想着齐厦难受贺骁就觉着心疼,贺骁下意识地把他手握得更紧。
接着,贺骁利落地起身,大步跨到跟人推搡齐父面前,替着齐厦再次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贺骁在国外长大,在亲子关系上大小散漫,从来不知道什叫父权,可是为齐厦,他愿意这样跪次,甚至不带着齐厦,只是他自己。
他这跪心甘情愿,他面前人给齐厦生命,抚养齐厦长大成人。
贺骁只是跪着,没有说话,双膝落地,高大身板就直直挺在那宛如尊石像,屋子人都愣。
齐父本来就顾忌有孕妇在不敢太鲁莽,这会儿目光落到贺骁身上,手脚都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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