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现在是月天,土地冻得结实,铲子下去,只留下个浅坑,根本没办法挖战壕。俄国人炮轰下来,总要死伤几个弟兄,戍边军在火力和兵员上都吃亏,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廖习武急得嘴上起溜燎泡,电报上说援兵已经出发,最快两天,先头部队就能到!
可他手里这点人,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放下电报,外边又响起炮声,副官急匆匆推门进来:“团长,老毛子又上来!”
廖习武虎目瞪,把抓起桌上毛瑟手枪,“真TM以为老子好欺负?!走!灭这帮瘪独子!”
死里揍!”
李谨言听得嘴角直抽,话说,这位兵哥,私下里当真没从事某种“来钱快”副业吗?
恰好季副官过来,听到兵哥话,脸色也是十分不自在,少帅确吩咐要看护好言少爷,可让这个二愣子说,怎就像是撺掇着言少爷去横行霸道样?
李谨言和季副官客套两句,转身回室内取出之前拟好章程。既然楼少帅说,有事就找季副官,李谨言便干脆把购买试验器才事情交给他去办。
有大帅府撑腰,做事,会顺利得多。
深夜,克里姆林宫中,塔基杨娜女大公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哦,上帝!伊莲娜,你在哪里,伊莲娜!”
侍女伊莲娜走进来,见到女大公脸色苍白,忙上前问道,“殿下,您怎?”
“又看到那罪恶幕。”女大公捂住双眼,泪水顺着指缝,和冷汗起滴落:“上帝,宽恕!”
伊莲娜不停安慰着塔基杨娜女大公,“殿下,那件事已经过去,已经过去,罪人已经受到惩罚!”
三个月前,在基辅歌剧院,塔基杨娜女大公和她姐姐奥列嘉女大公,亲眼目睹斯托雷平总理被刺杀幕。自那之后,女大公直噩梦不断。
李谨言忙着磺胺事情,楼逍独立团已经乘火车沿中东铁路路向西,途经过齐市,昂昂溪,扎兰屯,博克图,直到海拉尔。戍边军发回消息,满洲里车站被老毛子占,师和二师官兵,只能从海拉尔下车,步行至满洲里。
中东铁路是清末时俄国人修,以哈市为中心,西起满洲里,东至绥芬河,南到大连。按照清z.府和俄国人签订《中俄密约》,清廷几乎丧失铁路沿线地段切主权。为把从哈市到满洲里这段铁路要回来,楼大帅没少费脑筋,能想主意都想,甚至还让人假扮土匪。足足花半年多时间,才让俄国人松口,花几倍价钱,把铁路给高价“赎”回来。
就算截北六省税收发军饷填窟窿,手头也是拮据。
这也是楼家急着办厂原因,缺钱呐!
边境上,戍边军已经和俄国人交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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