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确实让昭夫觉得直巳有点不对劲。但他也没有什好解决办法,或者说即便思考也是白费工夫。因为听到始料未及情况后,他就陷入混乱。比起思索该如何应对,他更愿去祈祷那种事不要发生。
“反正多观察观察他吧。”想半天,昭夫只说出这句话。
八重子显然对这样回答不满,但她只是沉默阵,然后低声说“好”。
此后昭夫就尽量观察儿子。当然,他本就看不到儿子全部。父子俩碰面时间极少,昭夫出门时直巳还在被窝里,从公司回来时直巳已躲进房间,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吃饭时能在起。这种时候直巳也尽量避免看父亲,不得不说话时就说最简短语句。
昭夫不知直巳是从什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直巳读小学时虽然情绪也有波动,还是很听父母话,被批评后也能改正。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变得不服从父亲管教,听到提醒时也没反应。若严厉批评他,反而会适得其反,引得他大吵大闹。
走下楼梯,昭夫没有去饭厅,而是走进走廊另面和室。他回到家时,八重子就待在这个房间。狭小空间里只有电视机、矮桌和茶几,却是他唯能够安心休息地方。八重子此前待在这里大概也是为令心绪平静。
昭夫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只手搭着矮桌。他觉得应该再去看看尸体,身体却如穿铠甲般沉重,叹气都叹不出来。
在这里听不到直巳叫声。八重子真能问出什来吗?
她定是像哄小孩样和直巳说话。直巳从小脾气就坏,不知不觉间八重子已经习惯哄着他。昭夫看不惯这种教育方式,但对儿子教育主要是由八重子来做,他不便过问。
今天事究竟是怎发生呢?
于是昭夫减少和儿子接触机会,心想孩子过青春期就好。
如果儿子有这种变化迹象,就应把它扼杀在萌芽期,然而当时昭夫没有积极地去做。
也不是完全推测不出来。昭夫能猜出直巳到底做什。大概两个月前,八重子说过这件事。
那天傍晚,她购物回来,看到直巳和附近个女孩并排坐在从院子通往饭厅台阶上。直巳拿着杯子,好像在让女孩喝什。发现八重子,直巳便把杯里东西泼到院子里,让女孩回家。单单如此倒也没什,但后来八重子发现瓶日本酒被人动过。
她说儿子可能是想把女孩灌醉,然后猥亵她。
当时昭夫觉得不可能,以为是玩笑而没有在意。八重子却非常认真地问他,直巳是不是喜欢幼女?
“家门前有小女孩路过,他就目不转睛地看。还有,上次参加葬礼时候,直巳故意蹭到绘理香旁边,你还记得吧?人家才刚上小学。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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