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和家里人接触,大概是这个原因。”
“那是主要理由,可觉得不光如此。”
“怎说?”
“以前见过位老先生。多年陪伴在身旁妻子先走步之后,老先生整理妻子东西,特别想试试看。有天,他穿上妻子衣服,还不满足,又穿上妻子内裤,还化妆。以前他没有这种爱好,也没有什变性倾向,因为除妻子衣服以外,他对其他都不感兴趣。问他,是不是因为很怀念妻子才穿她衣服。他马上说不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样能和死去妻子交流。”
松宫吃惊。“前原家老太太,也是因为想和死去丈夫交流才假装痴呆?”
“你待在这儿干什?为什不进去?”
“有点原因,虽然不是什重要原因。走吧。”加贺说完走进医院。
他们走到病房前,克子个人无力地坐在那里。看到加贺,她睁大眼睛。“恭……你在外面?”
“承蒙您诸多照顾。”加贺低下头。
“舅舅呢?”
隆正面罩。克子直盯着死去哥哥脸庞。
松宫走出病房。隆正已去世感觉并不真实,他也不觉得悲伤。对他来说,这似乎是宣告某重大时刻结束。
他下到楼,走向正面大门,透过玻璃门看到加贺背影。
松宫走出去打招呼:“恭哥。”
加贺缓缓转过身,丝毫没有吃惊,脸上甚至还浮起微微笑意。
加贺没有肯定。“不知道有没有明确意愿,大概她本人也不知道吧,就和穿妻子衣服老先生样。假装痴呆,并不能理解痴呆老人心理,也许只是从另个方面回顾自己是怎照顾痴呆老人。必须记住是,越是老年人,或者说正因为是老年人,内心常常会有不可平复伤痕。治疗方法有许多,周围人不能理解。所以觉得,重要不是理解,而是尊重。”
加贺把手伸进上衣兜,掏出张照片。这张照片很旧,上面是家三口。松宫呆住。
“这是你吧?这是舅舅,这是……”
“旁边就是妈。大概是
“护士正在给遗体化妆,还说要整理医疗器具。”克子看看儿子和侄子,说道。
加贺点点头,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松宫坐在他旁边。
“你觉得银杏公园案子里,前原家老太太为什假装痴呆?”加贺问道。
“呃……有很多理由吧。”松宫不明白加贺为什问这个问题。
“比如说?”
“脩平你从医院里出来……就是说都结束?”
松宫点点头。
“是嘛。”加贺说着看看表,“早上五点啊……他痛苦吗?”
“不,就像睡着样静静地走。”
“那就好,得向局里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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