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陆曜压抑道，“把手放下。”
元白不看他，慢慢团起拳头，垂着头缩起手。
陆曜吸
口气：“
帮你擦脸。”
元白起初是自己站着，慢慢变成撑着墙，慢慢又变成倚在洗手台上。
陆曜重新洗毛巾，视线落到少年最上面那颗扣子，顿住。
元白仍垂着头，有些恹恹
，慢慢摇头。
陆曜把他搬到浴室，元白现在身体情况不适合泡澡，他也不放心他
个人洗澡，打算用热毛巾给他擦擦身体。
他准备那些东西时候，元白正看着镜子。
浴室大半身镜前有可以移动化妆镜，元白侧过身，让化妆镜照出他后脖颈，眼睛望向半身镜里映出来景象。
那里确实出现点原来没有东西。
陆曜沉默片刻，只说声：“有在。”
*
四点二十分，他们回到酒店。
陆曜开车门，想要扶他，元白却摇摇头。
“没事。”
元白怔怔看着陆曜开车门，起身去驾驶座，留给他个沉默坚实背影。
刚刚围绕周身气息慢慢变冷，然后消散。
而他竟然真会觉得失望。alpha会因为另个alpha远离他而感到失望
？
元白裹着毯子，慢慢在后座缩成团，眼睛机械地望着窗外纷扬雪，视线不经意落到窗玻璃上反射出来自己脸上。
少年不禁愣。
他把热毛巾放到元白手心里，低声道：“你自己擦
他茫然伸手去摸。
轻微凹陷，很软，内部蛰伏着什宛如血液，在周身有节奏地流淌。
陆曜拧干毛巾侧身，正看见这让他血流加快幕。
初分化omega周身散发着不自知纯净气息，对着镜子微微偏过头，眼神迷惘，指尖缓缓探索着自己新生腺体。
alpha狠狠咬牙，开始怀疑元白安全箱里抑制剂是不是过期。
但他迈步就差点崴到，被陆曜把撑住。
“你在生病，元白，分化就是生病……”陆曜几乎是抱着他，对眼里含着对自己无能感到愤恨泪水少年反复道，“像当初你照顾样，让照顾你好？”
雪无声落下，陆曜抖开伞，将元白拥在自己怀里。
夜间值班保安、前台抬起头，都愣下，路目送他们身影消失在电梯前。
陆曜关上门，蹲下去给元白脱鞋，又习惯性握握他脚踝，抬头问：“冷不冷？”
他现在样子……
不习惯照镜子人，呆呆地看着自己倒影看许久，直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才羞惭地低下头。
陆曜不断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人，握着方向盘手攒得过紧。
手机响，他接起电话。
“七点半。”那边是陆父声音，沉稳中带着担忧，“元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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