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站校门口,用十足防备心态看着周仁:“你来干什?”从上次吵架过后,他就不愿意再见周仁,这多年心中父亲伟岸形象隐隐坍塌。
周仁依然文质彬彬,笑着:“带你出去转转。”
“你觉得会跟你去?”周厌大抵能猜到周
“这理所应当?”校医给宁裴量体温,给他用药,期间,宁裴句话没有说,他像是陷入昏沉中,但又没有,意识比来路上还要清醒。
周厌说对,周厌要和他私奔,他肯定乐意,随便去哪儿都好。
他没什爱好,每天都在学习,看同龄人看不懂文章,写同龄人看不懂论文,然后和周厌吃饭,帮周厌出卷子,看周厌写作业,等周厌放学,等周厌上学,和周厌视频,管着周厌,不让他逃课不让他打架不让他打游戏……从小到大,直是这样。
可周厌并不是要和他私奔。
“那当然。”周厌语气散漫,以为宁裴睡着,又瞎扯:“不过要是少管就好,老逼学习,累。”
走吧,去个没人管地方。”
真不知道说什胡话,周厌笑声,倒是也顺着这话想想,突然感觉脖颈有热泪划过,瞬间懵住,“你哭什?”
宁裴不说话,闷在他肩头默默地哭,人生病总归会脆弱。
校医室到,周厌把宁裴放床上,蹲到他面前用手抹去他眼泪,觉得好笑:“你当真?”
宁裴不说话,校医见状问:“怎这是?难受得都哭?”
“那不是为你好。”
这句话瞬间让周厌想起江铃,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周厌脸上笑意瞬间褪去,冷笑声:“全都打着为好旗号,做着顺他们心事。”
“怨气挺大啊,好,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动针。”校医不再和他胡扯,把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去外面摸鱼看报。
宁裴烧得发热手被握进更热掌心,然后顺着点滴流进血管,温度逐渐凉下来,也凉进心底。
药效再起,昏睡时候,他听见周厌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也许是在做梦,他手被放掉,他在睡梦中呆呆站着,声不吭,又变成幼时那个别人口中“傻子”。
“逗他玩。”
太久没见宁裴哭过,确实好玩,也看得心乱,想让他别哭,周厌还没来得及哄,校医摸摸宁裴额头说:“发烧啊,人生病时候可不能乱逗,会儿把你话当真。”
周厌笑着胡乱说:“让他和私奔。”
宁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校医开玩笑:“完蛋,当真,入梦,你乐意吗?”
“他肯定乐意。”周厌想都不用想,他去哪里,宁裴肯定会跟着,到时候他和宁裴谈恋爱,住起,睡起,吃穿都起,现在还不行,他们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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