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电话！”赵乐乐抱着包薯片扒在厨房门口，今天年三十，宁裴进厨房帮忙，陈若没再拦着他。
手机在客厅，宁裴洗
手出来，是姜鹤打来
祝贺新年电话，说等十二点就没时间，所以提前
说是他，然而宁裴却想起另
个人。
年三十，基地片漆黑，放年假，全都回家，白川盏盏灯打开，最后开二楼卧室走廊，停到扇门前敲敲，“饭给你放楼下，你记得吃。”
片寂静，白川头痛地揉着眉心，生怕人不小心昏在里面，但又不像，至少还知道正常吃饭，只不过从赛场回来至今，除吃饭，就把自己关在训练室，然而因为放假，新来保安把他们别墅电闸给关，还给白川邀功，说别墅灯直没关。
邀个屁。
白川只好从家里赶回来。
陆杰秒回：
——不回啊，他都不和叔叔阿姨联系，不知道怎
，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家，还让
也不要搭理叔叔阿姨
——宁裴哥你回家嘛？
——你能联系上厌哥吗？给他发红包他都不收！
宁裴看眼，上次转账自动退回，消息停留在周厌问他药吃没。
赛后视频。
视频里，周厌红着眼，面对主持人提问始终没说句话。
那模样莫名和那日在他家门口颓废样重合，宁裴心中像被什敲击，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场比赛而已，为什这难过？
他想，这五年，周厌应当过得很好。
犹豫再三，白川试着拧下门把手，门没锁。
屋内片黑，白川开灯，没看见人。
倒是看见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书桌，书桌上放不少书，从初中到高中都有。
真不知道什喜好，当初周厌说想要张书桌时候，白川以为他不舍学校生活，想劝他要不先回去念书，结果周厌否认，却又不说为何。
白川揉着眉心，给人打电话。
宁裴回陆杰，回家，其他问题自动跳过，不敢想，也不敢做。
然后关掉手机。
晚上，陈若和赵元庆回家，赵乐乐跟着宁裴在厨房里块儿洗菜，见状，陈若赶忙把两人赶出来，宁裴年才回来这次，哪里能让他进厨房，赵元庆哼哼两声没说话，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顺手把赵乐乐捞在自己腿上，问宁裴：“怎又瘦？”
宁裴离家后，每回回家赵元庆都问这句话，不管宁裴到底瘦没瘦，这时候赵乐乐扒着赵元庆肩膀大喊：“是瘦！哥哥定没有好好吃饭！”
宁裴无言以对，赵元庆板着脸讲：“别老不把身体当回事。”
可是真过得很好吗？
不得而知。
宁裴去摸口袋里药，想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和自己无关，好不好都无关。
然而拧开瓶盖，还是放弃。
给陆杰发消息问：周厌过年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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