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热狗时,今枝刻意不去看那男子。他担心两人视线不免再度交会。
把最后口热狗塞进嘴里,他边端起咖啡杯,边偷瞄。男子正好转动脑袋,面向前方准备喝咖啡。刚才他直看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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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雨转为持续阴雨,气温也因此下降些,使得这天早晨在持续酷热八月里感觉分外舒适。
今枝早上九点多起床,穿着T恤和牛仔裤离开住处,撑起伞骨弯截雨伞,进入大楼对面家叫“波丽露”咖啡馆。木门上挂着个小小铃,每当门开关时,便会发出清脆悦耳声响。每天在这里吃早餐、看体育娱乐报纸已是今枝习惯。
这家店很小,只有四张桌子和吧台。其中两张桌子有人,吧台也坐个客人。秃头老板在吧台内向今枝点头。今枝犹豫会儿,然后在最里面桌位就座。他估计这个时间应该没什客人。要是位子真不够,到时候再移到吧台就好。
今枝没有点餐。静静地坐上几分钟,老板就会送上夹着粗大香肠热狗和咖啡,热狗里还夹着炒高丽菜丝。就在他身旁报刊架上放好几份报纸。吧台客人在看运动娱乐报,只剩下般报纸和财经日报。今枝无奈地抽出《朝日新闻》。店里也有《读卖新闻》,但那他也订。他正准备打开报纸,忽然传来叮叮当当声响。他条件反射般朝门口看,个男子走进来。
男子看来将近六十岁,小平头上已见白发。体格很健壮,穿着白衬衫胸膛很厚实,短袖里露出手臂也很粗。身高在百七十厘米以上,姿态如古代武士般挺拔。然而,最吸引人注意并不是他外表,而是他踏进店里,锐利目光便朝今枝射来,仿佛他在走进之前,就已知道他坐在那里。其实这只是眨眼间事,男子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其他方向,人也移动起来。他在吧台边坐下。
“要咖啡。”男子对老板说。
听他说话,视线已经回到报纸上今枝又抬起头来。男子带着关西口音,他感到有些意外。正在这时,男子又朝今枝望来。瞬间,两人眼神对上。男子眼里并没有威吓意味,似乎也不带恶意。那是双看尽人间丑恶眼睛,种堪称真正冷静清澈光静静地栖息其中。今枝感觉到背上泛过股凉意。
两人目光交会时间其实非常短暂,可能不到秒。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数秒后,今枝看着报纸社会版标题,则大型拖车在高速公路上肇事报道。但是,他无法忽略那男子。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样思绪如撇不清丝絮棉屑般,紧黏着意识不放。
老板送来热狗加咖啡套餐。今枝在热狗上加大量西红柿酱和芥末酱,大口咬下。他喜欢门牙刺破肠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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