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店后,秋吉送典子回公寓。越接近公寓,她内心越迷惘。应该若无其事地道别,还是该请他上去坐坐呢?正犹豫,秋吉给她由头。走到公寓旁,他在自动售货机前停下脚步。
“你口渴啊?”她问。
“想喝咖啡。”他把硬币投入机器,瞄陈列商品眼,准备按下罐装咖啡按钮。
“等等,”她说,“要喝咖啡,冲给你喝。”
他指尖停在按钮前,并没有特别惊讶样子,不发地取回硬币。
那幢建筑上挂着“Denny’s”招牌。
喝着啤酒,男子说,他已经五年没进这种大众化平价西餐厅。他面前摆着盛香肠和炸鸡盘子,典子点和风套餐。
秋吉雄,便是当时他报上来名字,他名片上也这印着。那时,典子完全没有怀疑他会使用假名。名片上印着Memorix公司名称,他说那是开发电脑软件公司,典子自然没有听过。
“反正就是专门承包计算机方面工作。”对于自己公司与工作,秋吉只向典子作以上说明。此后,他绝口不提这方面话题。
相反,他却对典子工作细节十分好奇,举几工作形态、薪资、津贴,和每天工作内容等,都仔细询问。典子以为这些定会让他觉得无聊透顶,但听她说话时,他眼神却显得无比认真。
“因为上次遇到你是六点。”
“上星期值白班。”
“白班?”
“这个星期值夜班。”典子向他说明自己工作有两种上班时间。
“好吧,既然见到你,那都无所谓。”男子站起来,“去吃个饭吧。”
进门,秋吉在室内到处打量。典子
典子并不是没有与男性交往经验,但过去约会时,她都主要在聆听。她本来就口齿笨拙,完全不知道说什才能取悦对方。然而,秋吉却要她说话,而且不管她说什,都显得极有兴趣。至少看起来如此。
“再跟你联系。”分手之际,他这说。
三天后秋吉打电话给她。这次,他们来到新宿。在咖啡吧里喝酒,典子又说好多,因为他接二连三地发问,问她故乡情形、成长经历、学生时代事情等等。
“你老家在哪里?”典子发问。
他回答是“没什”,而且变得有点不快。于是,她便不再提这个话题。不过,从他口音听得出他来自关西。
“现在这附近没吃。”
“搭出租车,二十分钟就到新宿。”
“不想到太远地方去,累。”
“哦,那就没办法。”男子稍稍举起双手,“下次吧。那走。”说着,男子掉头迈开脚步。看着他背影,典子有些着急。
“等等!”她叫住男子,说,“那边应该还有。”她指着马路对面幢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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