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抓住
个小小
尾巴，他就准确猜出对方要说全部。
他忽然转头，深深注视对方眼。
这次清清楚楚在对方身上，看到顾承岳影子。
熟悉，陌生。
和顾骋谈恋爱，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根本无法想象事。
即使他已经非常完美说服自己这样做必要性，这个事实还是令人感觉有点奇怪。
饭店里人声嘈杂，大家都在关注着自己事，玻璃外风雪反而强调墙之隔屋里有多
热闹。
而他们这里却很安静。
这种安静并不令人觉得尴尬，反而有点安心。
“
会对你很好。”他突然低低说句。
像是说给对方，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然后拾起筷子，挑出霍誉非刚刚说过“爱吃”东西在碗里，等到终于装满，他才依依不舍松开左手——
打开因为太过用力，彼此已经有点粘连手指，从根部缓缓摩擦着脱离。
这种轻飘飘触感，让他心里涩涩颤。
霍誉非就不说话。
过片刻，他似乎是有点小秘密被人戳破无奈，低头笑笑，然后点点头，“嗯”声。
让他说“也喜欢你”实在有点难。
但是趁机点点头还是没问题。
直紧紧关注着他反应顾骋呼吸突然紧。
吧？
果然，他听见对方非常肯定说——
“不是。”
“觉得你也不是。”
顾骋微微迟疑下，还是很肯定说：“但是觉得你也喜欢。你对这好。”
顾骋就觉得很安心。
他静静注视着锅里升腾白雾，忽然又次轻轻向自己强调：“会对你很好。”
这句话很轻很轻，或者说太轻。
刚刚出口，就迅速滑落进周围热闹里。
但霍誉非听到。
像是小串电流从指尖忽然短路，瞬间蹿满全身。
顾骋……有点紧张。
霍誉非默默收回手，拾起筷子。
但事实上，他也有点紧张。
应该说不止点。
然后时之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玻璃锅盖上面蒸汽阀被里面升腾蒸汽顶开，喷出浓郁水雾。
顾骋关掉火，用个小勺子拨拉着蒸汽阀，点点拨开。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个还在上学小朋友，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待开饭样，并排坐在桌子前，看着锅里积聚蒸气点点完全消散。
顾骋用右手提起锅盖，转头对霍誉非示意“可以吃”同时，放在桌子下面左手，悄悄握住对方右手。
然后点点穿插进对方指间，终于十指交扣。
你对这好？
霍誉非尴尬脸都红。
他摸摸鼻子。
轻轻说句“是吗？”
顾骋假装镇定看着他，反问：“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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