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以吗?你跟爸爸说
直住在宅邸里偏房,其实也是独栋房屋,生活上没有任何不便。恒子去世后,千舟和宗依然在这里生活。宗虽是男人,但很擅长做家务,还亲手为千舟烹制菜肴。
宗常对千舟说:“你是要继承柳泽家人。”亲戚聚会时,宗绝不会引人注目,总是站在千舟和岳父岳母后面。他在人前平和少言,尽量不让自己过于显眼。千舟虽小,也开始察觉到父亲在家族中处境很为难。宗与柳泽家没有血缘关系,恒子离开后,可以维系他与柳泽家关系人便只剩下千舟。外祖父母不时会叫千舟去主房玩。不知是否因为心思细腻、有所顾虑,宗很少前去。外祖父母没有把宗当外人,而且对他充满感激——他不仅入赘柳泽家,还直照顾体弱多病恒子,直到恒子临终都废寝忘食地守护左右。
“真希望宗能快点再遇到个合适人啊……”有次,外祖父这样说道。“是啊。”外祖母附和道。当时千舟正在主房和他们起吃晚饭——每当宗晚归,千舟都是如此。上初中后,千舟明白外祖父母对话,原来他们在说父亲再婚事情。她不愿想这些,因为她仍希望父亲永远属于自己最爱母亲。
可现实总是残酷。千舟高中毕业前天,宗终于说出“有重要事要和你商量”这句话。父亲有喜欢女人,正在考虑再婚。外祖父母已知道详情并表示赞同。“不过,千舟要是不愿意,爸爸会重新考虑。千舟心情对爸爸而言始终是第位。”宗没有忘记加上这句。
听完细节,千舟大吃惊。对方是父亲以前学生,才二十七岁,比父亲小二十二岁,大千舟不到十岁。千舟心里有过抵触,是因为对方太年轻,二是得知父亲心中竟还残留着男性欲望,她很受冲击。那时宗年近半百,在千舟看来已算老人,男性欲望应该早已消失。
宗说再婚后会恢复原姓氏,并打算搬出柳泽家。“不过,爸爸说只是爸爸自己事,没想要强迫千舟和爸爸起。千舟保持现状或许最好,不用特意去改姓氏,也可以继续住在宅子里。”
千舟从中听出父亲再婚有两层含义:是想和深爱女人在起,二是想尽早从柳泽家桎梏中逃离。千舟知道父亲在柳泽家活得很拘束,喘不过气来。她想过,如果父亲是为自由而再婚,她决不能反对,否则父亲既会失去可以容下他身体家庭,又会失去可以接受他心意女人。祖父母早已去世多年,父亲和直井家亲戚已形同陌路。
“好,”千舟答复道,“爸爸按照自己心意去做就好。”
“可以吗?爸爸不着急,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没那个必要,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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