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宣示主权。”顾方晏低声说着，追过去，在谢翡唇上又吻
下。
“……顾弟弟，闻见点儿酸味。”
谢翡仰起脸来，看顾方晏阵，终究没忍住笑出声，这个人八成是看他今天天收苹果收个不停
顾方晏看着递到手上
稿纸，有些无可奈何：“所以它被你加上许多音乐符号。”
“你又不是不会认。”谢翡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示范下？”顾方晏目光扫稿纸圈，最后落到谢翡脸上，看着他眼睛，慢慢挑下眉。
“原来在这等着？”谢翡下颌扬，“行啊，叫声老师，就示范给你看。”
“谢老师。”顾方晏应得没有半点含糊。
天夜里总伴随着场盛大狂欢。学校明令禁止不许将圣诞喷雪带入校园，但还是有人偷渡进来。
教导主任对这天会出现状况有丰富经验，隔三差五走出办公室巡视，因此教学楼里或者操场上总会上演孙悟空捉妖戏码。
到下午，偷偷带进来圣诞喷雪被收缴得差不多，大家开始赠送苹果，谢翡收到堆。他每次出教室，回来时桌上总会有新，也没个留言说明是谁送，至多不过附带张祝福卡片。
姜树看着他身后那张课桌上堆成山礼盒，笑说可以转手卖掉，丰富下零花钱来源。
谢翡没这样做，等集齐差不多二十个时候，他把它们全部给班上女生。
主席台旁道石阶很高，谢翡坐在第级上，顾方晏直站在他面前，只要弯下腰，就能亲到他唇。
而顾方晏在喊完那声“老师”后，也这样做。
这刻夕阳太好，谢翡眼底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笑，看上去又漂亮又散漫，像只慵懒猫。
他单手抄在口袋里，向前倾身，在谢翡微微翘起唇角啄吻。
谢翡先是愣，迅速往旁偏头，活动课，操场上到处都是人，谁都能看见他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胆刁民，你在……”
最后节活动课时候，天空里出起太阳，虽说已是夕阳西下，但余晖照在身上，还是有些微暖意。谢翡终于不再缩在教室里当盆栽，捞起那本《木心诗选》，去操场上。
顾方晏旁白台词也在他这。昨晚他有幸观赏到顾方晏表演，只觉得惨不忍睹。无论情绪多
丰富句子，到顾方晏那，都冷冰冰，毫无波动。
谢翡眼角抽搐地把他旁白稿要过来，花些时间，给他做好批注。
“没有感情平铺直叙算是你大特色，也不要求你多抑扬顿挫，但你至少……要把停顿、渐快、渐慢、渐重、渐轻等区别出来吧？”
如火晚霞下，谢翡坐在主席台旁石阶上，侧脸被染成绯红，漆黑眼眸里带笑，轻声对顾方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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