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什
？”
美佐子润润嘴唇，道：“他说：‘晃彦，对不起，他们就拜托你。’”
晃彦
表情有明显变化。他痛苦地皱起眉头，眨眨眼，然后闭上眼睛，轻轻点头。“是吗？爸说对不起……”
“
点也不明白。”
“没什大不。定是他临终时候随口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晃彦看着窗户应道，却结结巴巴，不像平常他。
园子却摇头。“不，不离开这里。”
“别胡闹，你要体谅大哥心情。”弘昌抓住她手臂，要她站起来。
“为什？晃彦哥还不是不听爸爸话！”
“这种时候，别再提那种事。”弘昌强行将园子拖出去。
两人身影消失后，晃彦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然后缓缓走到病床旁，掀开盖在父亲脸上白布。“他走得痛苦吗？”
有许多言难尽因素模糊地成形，让她犹豫渐渐消融。这些因素包括主张“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朋友、没有明说但希望美佐子点头双亲，以及世上般婚姻情形。如果要准确地形容她最后心境，就是“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大家都说，美佐子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直明咽气后三十多分钟，晃彦才出现。此时，病房里已不见亚耶子身影，只剩下美佐子和晃彦弟弟、妹妹。
直明和平常样躺在病床上，毛毯盖得好好，只有脸上盖着白布这点和昨天不同。
园子仍跪在地上，趴在床边哭泣。弘昌坐在离床稍远椅子上，颓然低垂着头。美佐子站在门旁，神情恍惚地望着他们。
“爸说完那句话，就咽下最后口气。”
晃彦闻言仍背对着美佐子，只是简短地应声。美佐子觉得他背影仿佛在拒绝自己。
“去帮妈忙。”说完，美佐子离开病房。
很久以前
“不，”美佐子说，“像是睡着似……非常安详。”
“唔，那就好。”晃彦将布盖回去，两手插进白袍口袋，将脸转向窗户。太阳好像比刚才倾斜些。
“爸有话要转告你。”
晃彦脖子稍向后转。“哦？”
“爸临终时候叫你，你不在，就代你听。”
晃彦静静地打开门，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父亲，霎时呆立原地。晃彦应该已经知道直明死讯，但亲眼见到父亲遗体所受打击，和想象中终究不能相提并论。
大概是听到有人进来，园子停止哭泣。她回过头，用哭肿眼睛瞪着长兄。
“哥……都这种时候，你在做什？爸爸直在等你呀。但你居然还在工作——”
“弘昌。”晃彦毫不理会妹妹不满，叫声弟弟，“你能不能带园子出去？”
弘昌默默点头起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