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校医这几天请假,来值班据说是老校医徒弟,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新手。
刚给沈愈插针时候,就差点被霍锐盯得后背都快出洞。
“没有,只是眼睛有点难受。”沈愈说话有点软,和平时不样语调。
霍锐动作顿,哦声。
“怎?”他只记得自己早读课趴在桌上睡着,之后就直在做梦。
[陆疏行:老大,同桌醒吗?]
[说话霍锐:醒]
[陆疏行:那就好吓死,秃秃让你们回来补请假条,如果需要话可以找他开出去假条]
[陆疏行:对,老大,年狗说要请们吃饭]
[说话霍锐:?]
沈愈腰在灯下显得更白,衣衫凌乱,头发睡得乱糟糟露出泛着点红耳朵,半低着脑袋左手覆在衣领处。
场面太过刺激。
霍锐拿着杯滚烫热水,差点把水都倒在自己身上。
听到声音,沈愈抬头,朝门口看眼,伸手把衣服往下拉拉,遮住原本露出来地方。
霍锐黑着脸不太自然地偏过视线。
起上半身,没有插针那只手去够右边床头柜上餐巾纸。
但是床头柜离得有点远,他右手插着针,左手又是在里边位置,如果动作幅度过大,他又怕把针给压。
还得下床。
沈愈左手抹抹眼泪,要不是他有轻微洁癖,他甚至都想直接擦在衣服上。
对,衣服。
想到梦,沈愈
“喝完。”喝水,沈愈觉得嗓子舒服许多。
他现在样子乖不行,难怪别人都说生病人都很脆弱,副需要别人关怀模样。
霍锐把手机塞进口袋,瞥沈愈眼,接过杯子。
“眼睛红。”他皱着眉语气有点,bao躁:“过敏?”
说完,杯子和床头柜发出声撞击,霍锐转身就想往外面走去,找那个二手校医。
“把水喝。”语气硬邦邦冷冰冰生硬硬。
沈愈哦声,掀起眼皮偷瞄霍锐两眼,见他根本没有再看自己,再次松口气。
水很烫,沈愈只能小口小口抿着喝。
输液室里静不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鸟叫,和外面校医不知道在捣鼓什发出乒乒乓乓声音。
霍锐就靠在床头柜旁边位置,低头摆弄着手机。
他掀开被子看眼,自己校服外套被脱掉,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
大概因为睡得不安稳,校服衬衫皱巴巴,都快卷到腰腹以上位置,想到自己皮肤直接接触在病床被子上,沈愈就忍不住起身鸡皮疙瘩。
忍着浑身酸软屁股往上挪挪,坐起来。
输液室门又啪地声打开。
输液室百叶窗没有拉开,只开白炽灯,刺得眼睛都没法完全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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