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仰起头，半抬起眉眼，眼神好像在描绘眼前人
面庞，隔
会儿才道：“省得你个人过年。”
“你再慢点，不回
消息，马上就过十二点。”
霍锐说完，嗤笑声。
沈愈有些理亏，往上站两个台阶，伸手把人拽进来：“外面冷，你怎
外套都不穿？”
霍锐冷着脸，视线却直没有挪开：“忘。”
沈愈低头看过去。
少年好像成黑夜下光。
身上笼罩着层暖光。
两个人视线在空气中对接。
沈愈眼眶有些发酸，他气息还没调整过来，只手撑着防盗门，不让门关上去，另只手撑着腰间，舔下因为跑得太快而干涩唇。
刚刚群消息刷太密，根本没有注意到私聊声音提示。
沈愈直接拿钥匙就下楼。
楼底有防盗门，晚上时候门是不开，霍锐也上不来。
到楼下，沈愈才发觉，自己穿拖鞋、睡衣，除钥匙，其他什都没有带。
手机也被放在书桌上。
：不应该啊？这还没开始拜年呢，家里就霍叔叔和舒阿姨吧？]
[陆疏行：@戚荣，明天几点去老大家啊？妈非要大早上七八点，妈大年初，服]
[戚荣：妈估计和阿姨商量过]
[宋扬：明天家也有亲戚，等空下来就能来找沈同学玩！]
沈愈笑笑。
出来时候没想起来要穿外套。
说罢，他也不等沈愈开口絮絮叨叨指责，从袋子里拿毛衣，仰头扫眼沈愈睡衣领口，大片皮肤露在外面，经过刚刚冷风洗礼，这会儿已经红片。
他眯眯眼，然后不由分说把毛衣往沈愈头上套
说话断断续续：“你，你怎来？”
不仅来，手里还提个袋子。
沈愈没办法从霍锐脸上挪开视线。
似乎是因为他下来，霍锐神色里不耐烦少许多，甚至有瞬间，沈愈觉得他笑笑。
沈愈踩在楼梯上。
他气喘吁吁地开防盗门。
楼道里空气不流通，倒没有觉得多冷，但是开门，冷风就灌进来。
和冷风同出现，还有穿着红毛衣霍锐。
霍锐估计是在这儿站好会儿，头发被吹得凌乱，楼下灯开着，昏黄，照在他被冻得有些泛红脸上，只手拿着手机，本来是低头不耐烦地刷着，听到开门声音，立马偏过头。
好在外面雪停，他只是鞋子踩湿。
可以两个字还没发出去，直没有冒泡霍锐突然发条消息。
[霍锐：下楼]
[陆疏行：啊老大？下什楼？在楼啊，妈还在旁边看春晚，说不看就打断腿，还不如去做作业呢]
[戚荣：……你闭嘴吧]
沈愈切出去，果然看见霍锐给他发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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