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诺表情下就僵起来,又很快恢复,迟疑数秒:“妈生难产死。”
“对不起。”施言就是感觉这个问题触痛黑诺。
“你不用对
相对地,黑诺却放松下来:“家里人这几天都问起你,见你也不来,四哥和五哥说定是你回去问父母,他们不再允许你和来往。”
“笑话,和谁来往还要别人管。”
那乌黑眼眸闪著期盼光。
“笨死,猪啊你,别人说什麽就信什麽。”
“可你那麽多天都不来找,”黑诺绽放笑颜,还责怪施言:“你不来,才相信。”
施言在家躺几天,不是病得厉害,发烧天就退下去,而是感冒症状还有点,他不想去传染给黑诺,所以也没有去找他。
他妈这几天也不时讨好他,问他施眉就快回来,需不需要带些春装回来,施言过两天也就不再拉著脸。怎麽说,也是他妈,不象外人可以找个法出气,这回也只有无可奈何。何况姐姐、姐夫就要回来。施眉比施言大五岁,参加两年高考没有考上,家里找关系还是进去,在大学时候就在学校里找对象,去年毕业自然跟对象回太原,很快也就结婚。
姐姐回来,他当然又在家陪两天,然後可怜高三学生就又开学。上午课间都被纠缠,中午、下午放学也没有等到。晚自习前就站在文科班门口,黑诺看见他惊讶、喜悦、疑问、却也有几分怯意。
“你找?”黑诺试探口吻要施言不满,装什麽糊涂,自己不找他来这里矗著做什麽。
“收拾书包走,在楼下。”
施言告诉黑诺自己姐姐回来,没有办法脱身。然後施言坐到黑诺旁边谨慎地问:“黑诺,你妈是你爸後老婆?”
“嗯。”黑诺很平常地回答施言。
“那你是谁生?”
“亲生妈妈去世,妈就生弟弟他们俩个。”
施言看不到黑诺有什麽不高兴,就继续问:“你多大时候你妈去世?”
黑诺又被施言带到办公室,进去施言就把今天蜂王浆和太阳神给黑诺:“起喝,中午也没喝。”
“你还给?”黑诺不可置信看著施言手。
“过来!”施言把黑诺按在沙发上坐好,自己拖转椅坐他对面。椅子高出沙发平面令黑诺有压迫感,往沙发里又陷陷,施言弯腰:“放学怎麽自己走?”
“……”黑诺低会头才又迎上施言等待:“以为你不愿意再搭理,不好意思去纠缠你。”
“谁告诉你?谁替传话?”施言被黑诺脑子有这怪异想法气得都想敲他脑子看看。如果不是黑诺见到他时候,眼中有喜悦,他都控制不住要对他发脾气,现在口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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