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整个天玉府……天下为他们三家陪葬?值得吗?这根本就是在赌!赌国运不亡!
郁宁知道自己失言,毕竟周侍郎还在此处,他目前还不算是他们这派,他换个话题:“周大人,依你之见,现下可有什挽救办法?”
“……没办法,这春雨下,至少三日,但水位线早已超过预期,最迟明日夜间,堤坝就会完全崩溃。”周侍郎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掷地有声雨声:“后日,大半个天玉府就会成为片水国,丽山、小丽山……不过是湖面上岛屿罢。”
“还有什办法吗?”郁宁道:“你仔细想想,什改道分流,炸堤泄洪之类?”
周侍郎摇头道:“这两个办法在其他地方或许可行,但是此处不行。天玉府半地处高地,半地势低洼,若是在上游炸堤泄洪,这些水终究还是要往此低处流,最多也不过是撑上几日……回不去,便是于事无补,最终只能两败俱伤。”
会死更多人?”
周侍郎咬紧下唇,道血线自他唇上直流而下,滴落在麻布制被面上:“灾民若是撤离天玉府,那势必前往长安府和周天府,届时满城灾民,人心惶惶,那是要天下大乱!”
郁宁双手拢在袖中,纳闷说:“你们说,那狗皇帝到底图什?”
他顺口就说,也没觉得如何,自顾自接着道:“你们说他就是为兵权,为名声,为庆朝,再小心眼也不至于做这等自取灭亡事情吧?师傅曾与说过,国家历年征战,才安稳没几年,也没多少积蓄……想要整治河道,拨款赈灾,不都是钱事儿?国家没钱,闹得天下大乱又收不场子,他到底图什?”
“是非轻重,难道真就分不清?年纪大糊涂?还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撑上几日?”
“那又如何……”周侍郎苦涩说:“此时已
“郁先生慎言!”周侍郎喝道,随即他又咳嗽两声,芙蓉上前替他顺顺气他才没有昏过去。
陈和光虽然在做点大逆不道事情,但是真没能像郁宁有这样胆气直接张口就是‘狗皇帝’,听这顺嘴架势,可见郁宁平时也没少骂……若是如此,顾国师至少是认同他想法,点管教地意思都没有。但这切并不妨碍他在心中点头,他也有所疑惑,皇帝到底是吃错什药,想要兵权,想要神权,缓缓收之不好吗?
若是治下清廉,海清河晏,难道镇国公就非要兵权不可?
国师曾与诸国师有过二十年之约,今年已经是第二十年,这位权倾朝野顾国师即将隐退,改换诸国师重新登临国师之位。诸氏能长久做国师,自然也与他们从不涉政有关,到时自然不能再钳制皇帝。
圣上到底在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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