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老道又道:“老道求于池山主,本来应该上门来见,如今却让池山主亲自来见,真是失礼之至。”
池幽拂拂袖子,好整以暇道:“不与死人计较。”
他似乎也不愿再与这古怪老道再墨迹,便直言道:“你所求为何?”
“老道想问问,那弟子如今如何?”
池幽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
“是。”南时连忙跟上。
在南时入内后,老道便关上大门,如同尊门神样守在门旁。
院子里头看着比外面还要破,甚至都挂上蜘蛛网,不过好歹门窗都是完整,不然真就《荒村鬼宅》拍摄现场。
池幽行至门前,那门便自动开,里头没有点灯,却不显得黑暗,月光透过窗子投进来,倒也是片清凌凌光。
南时往里头看眼,只见个形似枯骨老人低着头在塌上坐着,看不清脸,身上衣物残破,发丝蓬乱。
青云观中门大开,却只有个发须皆白老道士在门后候着,见池幽行人来,稽首道:“池山主,久候。”
“嗯。”池幽淡淡应声,与平时南时看惯高傲、讥诮、从容、浅笑师兄都不大相似,好像换个人样。池幽脸色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漠,他波澜不兴扫那老道士眼,便不再关注他,径自往里面走去。
老道士也不以为意,落后步与南时并行。
在片死气中混个活生生人,就跟黑夜里头明灯样,那自然是扎眼得不能再扎眼,老道士颇有深意看向南时,却没有发问。
南时这人有点好,知情识趣。他被人这盯着看,到也没觉得不自在,反而向老道士微微颔首,便心意跟着池幽往前走。
“是。”老道士仍旧
南时看就吓跳,下意识握紧拳头,不过想想刚刚人家还能说话……
是人!不怕!就是看着有点恐怖而已!
池幽并不与对方客气,直接坐到塌上另处空位上,眉目微微动:“你要死。”
对方笑两声,却没有抬头,还是维持着刚刚那个古怪坐姿:“池山主好眼力……现在还活着,不过也快。”
“现在去投胎还来得及。”
池幽似乎来过这青云观样,直接越过供奉三清正殿,带着他们越走越偏僻,最后在个小破院子前停下来,老道上前步敲敲门:“师叔祖,池山主到。”
里面有把苍老嗓子远远传来:“贫道身体不便,恕不能亲自相迎,池山主,请。”
老道这才将门打开,做个‘请’手势。
池幽神色不动,举步入内。
南时本想跟着进去,却发现清河等人都停住脚步,正在犹豫之间,就听池幽道:“阿南,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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