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倒让个行人停下脚步。那是个穿着马球衫、高中生模样细脖子青年。中西请他回答几个问题,他同意。
“那们先从职业开始吧,你还是个学生?”中西流利地问开。
那青年称是。
然后,便是“你要去哪里”、“喜
“你是说穿着不入时?”
“才不是呢,眼下已是五月,也该知道穿什。可那些乡下人是打扮不来,穿着不搭调啊。”
拓实暗笑—你自己不也穿着不合身西装嘛!
另外两人单独行动,拓实还要跟着中西见习段时间。今天是他做这份工作第二天,昨天他个人去池袋,套也没卖出去。
拓实口袋里也装着商品,可从昨天起他就想,会有这样傻瓜来买吗?
带着阵阵浮夸低俗声响,过山车飞速滑落。那是日本最早过山车。游客们大惊小怪地尖叫着。看到他们个个面带笑容,拓实便觉得不爽。
个个都像傻瓜。从脸上就可看出,他们根本没吃过什苦。
现在还不到五点。他坐在长椅上,吃着冰激凌。天上阴晴不定,也不知会不会下雨。个黄色气球飘过混浊天空。就在他抬头看天时候,融化冰激凌溢出蛋卷,流到手掌上。他赶紧拿开,但还是慢拍。啪声,滴冰激凌落在他松开领带上。
“啊,浑蛋!”他用空着那只手去解领带,却时解不下来。他不习惯系领带,也不擅长解开。没办法,只得吃完冰激凌,腾出双手,才解下来。手上冰激凌没擦,解下领带自然也黏糊糊。他坐在长椅上没动身,将领带扔进旁边垃圾筒。
这下轻松。
“试试那个家伙。”中西冲人行道扬起下巴。
那边走来个穿牛仔裤和马球衫年轻人,看样子并不急着赶路。
“不好意思,能问您几个问题,做个调查吗?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中西像变个人似,用柔和动听语调说道。
然而,那年轻人看也没看中西眼,径自朝车站走去。拓实听见他咂咂嘴。
中西又问几个人,还叫拓实别傻站着。于是,拓实也逐个向路人搭讪,却连个驻足聆听人都没有。
拓实取出盒七星牌香烟,叼上支,用廉价芝宝打火机点燃,抽口。夹着香烟右手手指上还残留着揍中西时感觉。
仅仅两小时前,中西还是拓实上司。其实,他与拓实年龄相仿,但头发烫得潇洒,又穿着做工考究双排扣西装,故而显得老成持重。拓实知道,那西装也是借来。
中西部下连拓实在内共有三人。今天活动场所是神田车站旁边,目标是外地来大学新生。
“怎知道他是不是外地来?”拓实问中西。
“那还不好区分?土里土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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