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话!那样不就成吃软饭?”
时生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事实上,你不就是个吃软饭吗?
“你可别把看扁,自有打算。”拓实虚张声势地说。可他自己也知道,这话毫无说服力。老实说,他并没认真考虑过什。不,倒是想过,但没想出什名堂。
看来还是得大学毕业啊!为自己将来犯愁时,
“为什?”
“不是要谈面试结果吗?要尽量哄她开心才好啊。她看你直候在外面,说不定心里会很感动。”
拓实认真想,觉得这主意确高明。
“这倒也是,就在这儿等着吧,反正不怎冷。”他将钥匙塞回口袋,走过去,“别以为怕千鹤。”
在看得见公寓正面地方,正好有两只塑料桶,桶盖上用记号笔写着人名。他们在桶上坐下。
“可能还没回来,去屋里等吧。”拓实掏出钥匙。
“随便进去不好吧?”
“有什不好?不是有她钥匙吗?”
“知道,可随便进姑娘房间……总觉得不好,侵犯隐私啊。恐怕她也有些不愿被人看到东西。”
“什?”
理由。不愿去就算。”
其实他心里在想:若时生起去,千鹤责怪起来,自己也便于打岔。他觉得如果单独与千鹤面谈,没参加面试事会露馅。
在拓实穿鞋时,时生开口:“等下,也去。”
担心与千鹤彼此错过,在时生提议下,他们在张不知是什广告背面写上“千鹤,们去你家,拓实”,搁在厨房里。
千鹤租房子在藏前桥边,比拓实租公寓稍新点,在楼最里面。千鹤总是抱怨,夏天也不能开着窗睡。去年夏天,拓实和她在咔嗒咔嗒响个不停电扇吹出风中大汗淋漓许多回。
“警卫工作完蛋,明天起你靠什填饱肚子呢?”时生问道。这正是拓实最不愿意听到问题。
“总有办法。”
“什办法?”
“打点零工什……也不是没考虑啊。”
“可现在你身无分文,”说着,时生抬起头看着拓实,“你不会想去榨千鹤钱吧?”
“比如内衣什。”
拓实笑。“她内裤早看够,还有内裤里面。”
“你当然无所谓,进去就不合适,在外面等着好。”
“别那在意。”
“那可不行。”时生擦擦人中,道,“你也在外面等为好。”
“好像还没回来。”看到窗口灯没亮,时生说道,“也可能是睡。”
“没有事。她不到三点钟是不会睡,要吃夜宵,还至少要将当天内衣洗掉,不然就睡不着。”
“哦,家庭主妇型。”
“是吧?最适合做老婆。”
他们转到前面,敲敲门。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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