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永告辞正好给聚会画上句号。古泽牧子宣布散席后,大家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纸门忽然被猛力拉开,现出个戴着眼镜、皮肤白皙男子。
“哎呀,已经结束啦?”男子大声问。
“哦……”
“啊……”
“当警察果然很辛苦啊。”川岛文香说。
“这家伙还真口酒都没沾。”小山说。
“咦,他不是不会喝酒吗?”前理科教师杉本问。
“这个嘛,”小山把头发往后掠掠,边说道,“来之前他叫们替他保密,其实他能喝酒,只是担心中途也许有急事要回去,所以不敢沾酒。”
“警部大人要是身酒气就不好看。”本原美佐绘简短地说。
师们只能默默听他们讨论。不仅内容听不明白,带出字眼也全然不知所云,所有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古泽牧子不得不承认,找学生来参加聚会举动很失策。她意识到自己犯个严重错误。
学生举办同学会时邀请老师,和前教师聚会时邀请过去学生,两者有本质不同。学生举办同学会,是生活在当下同伴们因怀念往昔而聚会,即把“过去”带进“现在”,而邀请教师就是“过去”代表。这次聚会却正相反,是把“现在”带进“过去”。
忽然,哔哔电子音响起,打断古泽牧子思绪。是传呼机。松永慌忙把手伸进上衣内袋,揿掉开关。“对不起,失陪下。”说完,他走到门外。
“有案子?”柏崎悄声问。
“你是……”
古泽牧子觉得他很眼熟,想不起名字,但确实是第十五届学生。和松永等人不同,他面貌几乎点都没变。
“是神田。”他说,“神田安则。抱歉,来迟。”
“是神田啊,你现在还好吧?”大宫不甚热心地问。
“什,他做警部?”新美脸惊异。
“是。”
“这样啊……”新美本想去拿那杯已回温啤酒,又缩回手,“那他尽可以坦率讲出来呀,为什要谎称不会喝酒?”
“多半是不想扫们兴吧。”大宫说,语气有些沮丧,还带着些怄气意味。
古泽牧子心想,自己还忘件重要事——这些学生都是在百忙之中腾出时间来和老师聚会。
“不清楚……”小山侧头沉吟。
没多久松永回到房间,神色显得有些异样。
“对不起,现在就得赶回去,承蒙各位老师邀请,真是抱歉。”
“别这说,当然是工作要紧。不要有什顾虑,快去忙吧。”新美说。
“不好意思,那就先告辞。”松永鞠躬,然后招呼柏崎到门外,把自己那份费用交给他。古泽牧子到最后结账时才发现,几个学生把前教师们该出份额并包揽,平摊所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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