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抬头看他眼,眼睛中满是红血丝,因为法衣有它特殊制作工艺,这个花纹绣完之前都不能停手,所以他从开始绣这匹麒麟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通宵。
只差最后两针就能搞定它。
“……”薄楠没有吭声,将最后两针绣上去。
霎时间,房间里涌出股清风,吹散室沉郁。薄楠长舒口气,放下针,转而拿起旁卷云烟懒懒散散抽口,将自己紧绷背脊贴合到椅子起伏靠背上,眉间满是倦意:“哥,你怎来?”
薄宜真找个空闲地方坐下来,打量着周围凌乱杂物:“你窝在家里个月就是为绣花?什时候学会?”
这房子到底有多奇葩那都是以后事情,现在搁这儿就片荒地,薄楠又不能拎个布杆子上书‘风水算命’去给隔壁小区整个风水局,要真这干先不说能不能说服对方小区全体业主,他在个小时内不被警察以封建迷信名义逮捕都算今天薄家祖坟冒青烟。
现在最重要事情就是自己法衣。
其实八米这个数字纯粹是薄楠往高报虚数,就算往最高规格去做那还剩个米半,这满满兜天山蚕石品质他都已经看过,没有问题,凑到个八米绝对没问题。
薄楠摸鱼功力流,等到薄宜真恍然之间发现已经个月没有见到薄楠也没有听到他任何消息时候还是属下来报死活联系不上二少爷看设计案那会儿子。
薄宜真嗤笑声,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去薄楠家里抓人。
“以前……”薄楠打个呵欠:“找有事?”
他也是作死,提取蚕丝其实不难,薄楠三天内就已经将蚕石全部提取完毕,又耗尽仅剩两杆玉心竹以同样办法抽丝,编织成布,就又是三天。在做法衣时候突然灵光闪觉得法衣整成个绿不大行,于是干脆打算用绣花重工遮盖,再推下反正都要绣花不如尝试下在法衣上整个大局……
总之,越来越复杂,这也是他个月都被关在房间里主要原因。
“设计部那边找不到你人,就找到这里。”薄宜真起身走到薄楠旁边,伸手抚下绣棚上满是刺绣布料,那些
敲门自然是没有人应,不过薄宜真有钥匙,直接就进门去——虽然属下说个月都没有看见薄楠出入房屋,只有柏焰归早出晚归,薄宜真却还是很肯定薄楠肯定就在家里。
这兔崽子就喜欢干这种闷不吭声人间蒸发事情。
薄宜真知道薄楠习惯,直接去主卧所在二楼,没想到门推开,就看见薄楠捏着绣花针正在棚子上刺绣。
薄宜真表现是烟直接就从嘴上落到地上。
“……你在干什?”薄宜真艰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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