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娶亲不比其他,是喜事,阳间阴间都得给三分薄面,不拘于午夜阴气最重。晚十点是良辰吉时。
当天姑娘们留在北洞门吃饭,吃完八点多钟,梁楚说好困哦要睡觉,然后特别乖爬上床,沈云淮扣着他摸他额头,看有没有发热。最近降温厉害。看他没什
沈云淮看他片刻,扶正他小草帽,出去清理衣服。
梁楚小声说:“真是太聪明小黄书小黄书你在哪里。”
沈云淮有写字习惯,小西厢屋有他书,有他毛笔和纸,且沈云淮为人板正,所有用品摆放整齐分门别类,梁楚没怎费力就翻出来昨天那本春宫册。随便翻开页,他眼睛就开始隐隐作痛,下面那人真很可怜,双腿曲起上折,被压得这紧很容易喘不上气好不好。
梁楚搬来八仙椅跪坐在上面,把小黄书在书桌展平,打开墨汁把毛笔笔杆咬在嘴里,趴在桌上张张特别认真地给他涂个稀巴烂。
等沈云淮回来时,他已经大功告成,坐在门槛上抬头瞧他:“帽子好看吗?”
。年轻人对于未知总会充满冒险刺激感,何况他们人多。人多力量大不大不知道,但通常胆子会大点。
梁楚搞定王胖,吸溜两口豆浆,还剩下小半。在院里搜罗沈云淮身影,果然在小西厢屋太师椅找到他。梁楚看到他看书就想到春宫册,想到春宫册头就疼。
蹲门口想半天,梁楚反身走去客厅,翻出来顶大草帽。
草帽是青稞道长,他有许多顶草帽,天热就摘顶戴上,而且青稞道长在掉头发,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开始秃。
梁楚把崭新大草帽扣自己头上,把豆浆杯口撕开,端着剩下小半杯跑去找沈云淮。迈过门槛进去,沈云淮抬眼看他,梁楚朝他笑。准备快走到沈云淮时候不小心崴脚,再不小心把杯子里豆浆溅他身。
沈云淮摘他草帽,梁楚摇头晃脑躲他手:“你干嘛呀,可以看不能摸。”
沈云淮半蹲看他:“怎突然想戴草帽?”
梁楚说:“因为刚才照镜子,发现自己戴帽子毕竟帅,以后都戴帽子,今天睡觉也戴着睡。”
沈云淮摇头,评价他是贪新鲜孩子。
梁楚很冷漠看他,心里得意,上当吧,是故意让你这认为。
快走到,梁楚开始崴脚,把豆浆往沈云淮身上泼,边说:“哎哟看这笨手笨脚……”
台词都没说完,沈云淮很及时接住他和他豆浆,撑着他手臂扶起,矮身摸他脚:“疼不疼?太冒失,你抢着做什?”
梁楚被他半抱着,悄悄摸摸把剩下豆浆往他身上倒。
沈云淮低头看衣服,又无奈看他。
草帽遮住眼睛,梁楚用力仰头,咬着吸管看他:“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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