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兄弟相处,你有几分真心,看出——你就是对脾胃,成不?总之,你不走,也不走,你知道脾气,无法无天惯,看谁抗过谁!”
和珅这次真是哑口无言,不愧是兄弟,这番强硬霸道说话口吻,活脱脱又是个福康安!
最后和珅毕竟坳不过说到做到福长安,坐着软轿被抬离自家,心里还嘀咕着:他不算破誓不算破誓,与自己有仇看不起人是福康安,福长安磊落丈义热血少年,自己不过是不想辜负良友。经过院子时,他特意地转头看,马佳氏碍着福长安人不敢出来,独自掩在帘后,又是怨恨又是不舍地张望,再眼睁睁看着他逐渐远去,两眼红肿厉害。他不想再看,慢慢地回头闭上眼——人之世哪……
福长安很快从家里拨两个家生奴才来伺候起居,应吃食用度都比照公府,把个刘全喜眉开眼笑,常叨念福四爷仗义疏财人又细致,是难得好人。福长安自己也常常过来,倒是不象半年前玩心那重,倒经常问些军国大事来请教和珅。于是和珅知道乾隆三十五年秋,乾隆爷终于勉强同意罢兵议和,只待与缅甸国王签定朝贡和议,傅恒就可以还师中原。依乾隆心性自尊,能同意和议收兵只怕也不是件容易事。福长安也点头说这事能成多亏五爷,说远征缅甸并不是要将它纳入版图只要他们国王知道礼尊天朝,教训教训他们狂悖也就是,如今征缅三年,将士苦战,费银无数,纵得缅甸全境也不足以偿其劳——不如见好就收。皇上也就听,才下令招还阿玛。
和亲王弘昼,人称五爷,是乾隆唯还在世嫡亲兄弟,这位主看着放荡不羁荒唐生活,实则是乾隆心底最最信任“自己人”。能说动他来透话,这福康安倒也不简单。他毕竟不想他阿玛久劳无功地在云贵缅甸耗下去。和珅坐在扶椅上回想着先头长安同他说番话,思拊道:不过,这乾隆爷可不是个耳根子软庸主,心里只怕也清楚很,再打下去也是得不偿失,真要闹腾大,战事糜烂波及中国,这云贵两省土民甚多,若再起参合进来,那可真是难以收拾。
“和爷要是再这样费心耗脑地思量下去,这伤啊,只怕百年难好。”大内太医院医正在京城里出名金贵,虽不比御医只能为皇家服务,可寻常仕宦人家想请他切脉,那是捧着诊金求也求不来,不料自己号脉,眼前人却似乎浑不在意自己伤,自顾自魂游太虚。见和珅回神过来抱歉地笑,才又皱着眉继续道:“和爷脑上伤虽不甚深,但曾反复感染过,又兼风寒发热之症,全好已是不易,想不留下点后遗症更是得好好调理。”
直在旁看他诊脉开方老仆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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