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着等多久,连身上小袄都已被晨露打地湿漉漉片,忙正正神色,低头喊声额娘。
棠儿徐徐走来,手上碰着副金光灿烂铠甲:“这是你曾祖父米思翰传下铠甲,当年跟着康熙爷平三藩就这副披挂,传至你父亲也是轻易不离身儿——”棠儿第次在人前红眼,开始替福康安穿戴:“额娘怎会想你刚刚回来就再去领兵卖命——只是……皇命难违,为咱们家——”
福康安心里叹口气,从母亲手上接过帽盔戴上:“儿子知道额娘苦心,绝不给傅家丢脸!”
棠儿脸色白,很快又恢复:“只望你真能明白……”
时间,百余亲兵集结完毕,福康安忽然叫住长安,踯躅下,才交给他个信封,额间那抹遮眉将他眉目神情掩住大半:“……你若得空,把这个交给和珅,他若有什事,你多加照看些……”事急如火,他根本没时间亲见和珅详说,只是修书封同他详说,可对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锋芒内敛弟弟他却不好说太多,福长安缓缓笑,接过道:“哥哥放心。和珅原就是好兄弟,岂有他有事不出手理儿?”
福康安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堪合兵符出城直奔丰台大营而去,行人踏破晨光月色驰出紫禁城之时,和珅依旧是蒙在鼓里,寝食难安。
其实和珅那日从傅公府出来之后心情就直低落,总是忐忐忑忑地觉得会发生什。他若不是有急事要找福康安商量也不会巴巴地这个当口来烦他。长安虽答应为他通传,不料和珅在耳房里左等不来右等不至,半晌才有个小厮进来打千说三爷说里头事忙,走不开,请和爷改日再来。
和珅心里抽,面上却依然打叠起笑容起身道好,虽然知道福康安会叫他吃闭门羹,大抵是真有脱不身走不开来原由,但到底不大痛快,浑浑噩噩地回家,和琳前日同他说那些遭心事儿又都地袭上脑海。
原来,据说那冯家小姐自小看烈女传长大,又是个极孝顺孩子,从不顶撞长辈,因着外祖父要悔婚另聘,当下虽也没二话,回闺房就寻白绫自尽,亏丫头发现早,却已把英廉给吓坏,近来又不知是什缘故,转心性似地倒催着和家下聘,和珅自然知道得罪英廉有什后果,也不忍心个烈性女子因他声名受损,可他如今什也顾不得。
接下来几天,冯家人时时来扰,英廉大约是觉得自己已经好容易委曲求全地应承,如今这小小个轻车都尉,从咸安宫里被逐出来至今没有任何功名八旗破落户倒拿乔作态地拒婚?!这面子望哪隔去?倒和他坳上劲,便着法拾掇他,直说和珅若无理退婚就要上顺天府告到他家破人亡,因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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