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沣对国泰疾言厉色,连接风宴都不去,当堂要查验济南藩库,国泰诸人以大清开国即便钦差验库也要办足手续三日后方能入库为理由百般推搪,双方僵持不下还是和珅笑吟吟地做和事老,将开库时间拖到三日后,气得钱沣当场拂袖而去,扬言要上奏参和珅与国泰狼狈为*。和珅也不与他多辩解,与国泰吃酒饮宴看戏听曲玩地不亦乐乎,见这“钦差”如此随和自喜,国泰松口气,自然也不去提那十万两贿赂。
三日后,藩库开验,库丁点数却是足足三百八十二万两,与帐目上毫不差文不少,所谓亏空贪墨竟是没影事!国泰看于易简眼,又得意洋洋地转向钱沣。
“看来,山东藩库并没亏空之事。”和珅稳稳当当地刚说完,钱沣就已经不顾大臣体面狠狠地搡他把:“亏你深受皇恩,竟也是狼心狗肺贪利忘义之辈!且看你回京之后如何向皇上交代!”转身就走,路还漫骂不止。那厢国泰早把和珅把掺住,和颜悦色道:“别与这起子混人般见识。和大人如今圣眷正浓,他无凭无据告到皇上那是自己不讨好!”
和珅笑笑着松手:“国泰兄放心,从没把他放在眼里。皇上心里也是相信大人忠君爱国。既然证实亏空事纯属那班言官无中生有,自当好好庆祝番——”
“这个自然!”于易简也笑嘻嘻地凑上来道,“和大人不是昨天还挂念杏花楼孩子们俊俏?今晚国大人做东,管保叫和大人满意!”
钱沣回到衙门,浑身气地还在乱颤——他根本不信国泰等人没有亏空,可这藩库银子明明又是数目吻合!到底是哪里搞鬼?!正又急又怒,门外闪进个人来,恭恭敬敬地先行个礼,钱沣认出此人正是和珅从京中带出来亲随刘全,脸顿时拉地比马还长,刚要下逐客令,刘全已经双手将两锭银子摆在案上。
“这是什?你胆敢贿赂本官?!”看着眼前大小两锭银子,钱沣立时又要吹胡子瞪眼。刘全不紧不慢地答道:“这是家大人昨天夜里在巡抚衙里‘捡’到,他说钱大人看自会明白。”
钱沣狐疑地拿起两锭银子仔细打量,锭大是足足五十两台州元宝——这是标准库银,重量成色都分文不差;而另锭则是有用夹剪夹过市面流通普通银两。钱沣盯有展茶工夫,才猛地醒转回神——原来如此!山东藩库里封存银子绝大部分不是正常库银,而都是临时向商人士绅强借拼凑出来应付检查碎银散银!若是平常,他们还有时间准备着化零为整,熔造提色,可这次由于事出仓促,他们连伪造库银时间都没有!
“你……你家大人可还有留下什话?”钱沣不觉得吞吞口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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