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迷那狐媚子双三寸金莲!”沁兰冷笑声,“拿布捆残脚装柔弱四处勾引男人,汉人真是天生下作!”
永琰凝唇边笑意,冷冷地道:“这话别再让听见第二次——你也是金枝玉叶,不该不知道皇额娘祖上也是汉军旗人,这话真传出去,他吉王爷都保不住你!”利用苏卿怜平衡府中女眷势力原就是他步棋,偶尔争
别有居心蝇蝇苟苟,在染指双庆班前不得不先掂量掂量下自己斤两,惹不惹起权势熏天和中堂。可和珅会主动帮他并真不求他什回报,他至今也无法真地相信。咽下口茶水,长生抬头看他:“和相,您为什帮?”
“帮你?帮是自己。”和珅袖手,“太后病因你演技大有起色,皇上就高兴,皇上高兴就是天下子民满朝文武幸事,有何不妥?”还有个目——他却不打算对长生明说。
“还有呢。”永琰眯着眼,双凤目精光内敛,仿佛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上玉扳指,“说详细点。”
“时人都说魏长生演诸*亵之状,人所罕见,妖娆入骨,慈宁宫献艺后更是名燥时,京中达官显贵趋之若骛,思之成狂。惟惧——惧和中堂专宠魏三,闹市之中众目之下尚掷千金为他捧场……坊间俗语戏说‘阿翁瞥见也魂消’,说得就是和中堂……虽说这是风月情事无伤大雅,但和中堂毕竟枢臣首辅百官表率,如此轻浮,只怕倒叫傅家那帮人看轻去——”穆彰阿话未说完,就被永琰折断扳指声响惊地眼皮跳,随即复又低头垂目,平静无波。
永琰冷着脸盯着地上碎玉,信手抄过桌上残茶,泼到割破手指之上,待那淋漓血迹冲淡着蜿蜒淌尽,他才字字地道:“查清这个戏子底细。”
“喳!”穆彰阿忙点头答应——这是永琰真个发怒前兆——他主子明明近来已经绝口不提和珅,他甚至以为自己有意无意地进言挑拨起作用,谁知为这件事,永琰竟如此在乎,几至失态。
二人正议事,廊外就是阵脚步声响,须臾间,个旗装贵妇招招摇摇地掀帘进来,朝永琰行个万福:“王爷吉祥。”
面对她身后蒙古势力,永琰在抬眼瞬间转副轻柔神色:“怎?”
沁兰嘟起嘴,抬手命穆彰阿平身,才在榻上坐:“要全府上下都换上旗装,就偏偏就有人不肯!这个福晋还有没有当家主母身份!”
这话听便知又是针对卿怜,永琰按下心头陡起不耐,尽量和颜悦色地道:“咱们现在已经逢皇阿玛恩赏,别赐王府,离宫就藩——你看看京城那多王府,谁家有立这个怪诞规矩?再者,卿怜双小脚,哪能穿花盆底还要塌肩凸肚四下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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