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开口,唯有脚步声声踩过石阶。
也不知究竟是走多久,只是感觉到石阶由下转上,前路仿佛若有光,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此处似乎在谷中,眼前楼阁高耸,画梁雕檐,灯火重重,明如白昼。
朱门前小厮都带着副面具,见
苏世誉转回头,看着眼前埋入土中半截陈旧木棺,单手按上去,沉力,将棺材盖缓缓地推开,嘶哑摩擦声在这寂静里显得尤为令人毛骨悚然。楚明允蹙蹙眉,走上近前看着。
那棺中并无尸体,甚至连棺底都没有,取而代之是条石阶小路,阴森地往下通去,似乎要去往黄泉冥路般。棺材不过是掩饰,这正是那所赌坊入口。
楚明允不掩嫌恶地道:“从这种地方进去还不够晦气?会有谁还有兴致去赌钱?”
“显贵些人自然会有别路进入,可们只收买到几个赌徒,只好请楚大人委屈下。”苏世誉道,“正是因此京兆府尹才迟迟没有查封这所赌坊,否则恐怕这边官府还没能进去,那边就已经逃干净。”
楚明允意味不明地哼笑声。
夕照残光被高峻峰崖吞下,夜色覆满人间,皓月倾华,映着长安郊外方竹林飒飒。竹影绰绰,幽静诡异个地方,隐隐有人声碎在风里。
“苏大人,忽然觉得你不是来探查赌坊。”
“何出此言?”
“瞧这四下无人情形,怎看都像是夜奔幽会那类。你不妨坦诚些,莫不是已经动心,打算对做些什?”
“……能做些什?”
苏世誉熄火折子,正欲进入忽然又想到什,“这路上应该是极黑,楚大人可会有所不适?”
“不适能怎,难不成你要拉着走吗?”
楚明允本是随口答,不料苏世誉真伸手过来,轻握住他手腕。月光下彻,竹影斑驳,苏世誉回眸冲他淡淡笑,“那就走吧。”
他竟时答不上话来。
他们跨进棺中,沿着石阶慢慢走下,这路上果然丝亮光也无,视野里尽是浓稠得化不开黑。随着他们不断前行,周遭愈发阴冷起来,寒意贴着皮肤,像是要渗入肌理,楚明允只觉得全身似乎只有手腕那里还剩点温度,隔着袖传来稀薄暖意,是人掌心温热。
楚明允拢拢衣襟,已然将檀木扇握在手中,似笑非笑地盯着苏世誉背影道:“能做自然多去,不如们好好商量商量。可以教教你这身衣裳怎脱比较快,你也可以告诉你喜欢哪种……”
“楚大人,”苏世誉忽然转过头,楚明允走近步子顿。
“实不相瞒,”苏世誉看着他,他微微愣,应道:“嗯?”
“苏某已经记不得上次能同你正常交流是什时候。”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