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贞不及答话,楚明允就冷声道:“既然是来讲和,地位自然平等,匈奴凭什要们割让土地?”
“刚才不是说吗,们打仗是不得已,迫于生活。大夏土地广阔富饶,分出来点,对你们也并没有多大损失,对们可以让人不被饿死,双方还能免于打仗,都没什坏处。”宇文隼又补充道,“况且们也听说,之前楼兰只不过死个女人,皇帝陛下就肯赔偿十座城池,而们能避免上万人死,只是想要五座城池,实在算不得过分吧?”
言下同时是在暗示,楼兰确实与匈奴已经有接触。
楚明允面色难看,李延贞忙抬手制止他话,对宇文隼道:“皇子所言有理,不过这事非同小可,朕现下无法答复给你。你们路奔波前来,不如歇息些日子,等候商议结果。”
宇文隼笑笑,爽
自开朝以来,大夏与匈奴就战事不断,不知多少忠魂迷失于荒漠胡尘,无定河边尽是大夏累累骸骨。妇孺老幼,提起匈奴也都是切齿拊心。
即使是这几年因为楚明允,匈奴有所忌讳而不轻举妄动,边境两边依旧是据地严防,从不曾互通来往。
如今匈奴忽然派皇子前来,朝中震惊,连忙按礼数迎接,好歹没失风度。
九皇子宇文隼汉话出人意料精准流利,金殿上礼简单施过,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要大夏割让西北五座城池给匈奴。
未绝,灼灼不灭。
是无边风华。
——那苏大人可要记得早些回来,免得相思成疾。
分明是鬼使神差,脱口而出句玩笑话。
窗外春雨渐大,声声敲着梧叶,落在檐下。
匈奴态度颇显傲慢,摆明是趁着大夏与楼兰交恶时机,半是要挟半是商量地来捞把好处。
而这匈奴皇子更是深谙辞令,由理至情说通,可谓是舌灿莲花。
殿中片诡异沉默,朝臣面面相觑。
片刻后,李延贞开口道:“那依九皇子所言,五城割让之后,匈奴就可保证再不来犯?”
“当然。”宇文隼笑道,“其实们对大夏并没有什仇恨,多次南下不过是为讨个活路。你们也知道,们世代逐水草游牧,沙灾起就断吃,可部族里那多人总不能活活饿死。南下打仗死那多人,也就只抢来点吃,实在不划算很,可又没有别办法。”他顿顿,道:“听说大夏皇帝慷慨,父汗也不愿意再打仗,这才赶紧派来跟你们讲和。”
楚明允突然杯冷茶浇熄香炉,将信笺扔在桌上,抬手按按眉心。
相思成疾,开什玩笑。
……哪个会真想他。
几日过后,长安没等来御史大夫,却等来前所未有客人。
匈奴遣使来访,使臣还是九皇子宇文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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