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拿着琴谱从内屋出来时正看到宫人恭敬离去,奇怪道:“大人还有政务要忙?”
她没再穿白裳,换上袭绯色衣裙,如云乌发上正是那支红玉银簪,衬得尤为明丽动人。
“点琐事罢。”苏世誉接过琴谱翻看,另只手按在桐木琴上试着音律,低回缥缈调子萦绕而起。
玲珑坐在他身旁,低眉入神地听
秦昭在殿门前止步,将情不自禁不合时宜言语生生压回心底,看着杜越道:“……不想你为难,等着你。”
“是挺为难,不过虽然你说不觉得,但都嫌自己没用,总不能还老想着躲吧?”杜越挠挠头,往殿内看眼,“秦昭,你不用直站这儿等着,出来时候能找到你就成。”他对秦昭笑笑,转身深吸口气,走进寝殿,宫娥随即将殿门关上。
秦昭垂下眼,不声不响地在殿外站成尊石像。
灯烛点起又熄灭,夜又天,只有拿药换水宫娥们匆忙进出,杜越偶尔回首望,每每都能看到投在殿门上挺直身影,顾不上细品心中滋味,便又专心投入到用药施针中。
直到这日入夜时分,秦昭猛然听到殿中阵喧闹,紧接着殿门就被人把推开,青色身影扑出来兴奋地直接抱住他,“秦昭,醒!醒!做到,他醒过来!”
尽量温和声音问:“不想走?”
“……”杜越张张口,又满脸纠结地没下文。
“那就试试吧,有师哥在,还有,救不活也没事。”秦昭说完才发觉说错话,又赶忙补充道:“你是叶师傅唯徒弟。”
你是医圣唯弟子。
这句话砸在耳中激得杜越震,乱糟糟情绪荡然空。唯,就是只有他,被请来,也是他,除他再无别人能做到。
秦昭微微僵,转而抱住他,眼神柔和,“嗯。”
寝殿之内,李延贞终于苏醒,他脸色仍泛着虚弱白,眼神空茫地盯帐顶良久,忽然轻声问:“姜昭仪呢?”
“回禀陛下,姜昭仪在谋害您时就畏罪z.sha。”
李延贞沉默片刻,闭上眼长叹口气,似是累极,却吩咐道:“罢,依昭仪之礼好好安葬她吧。”
陛下醒来消息连夜传到苏家,苏世誉总算安下心,点头谢过传话宫人。
他沉下不安躁动心,重重点点头,复又看着秦昭问:“……你等会儿就回府吗?”
他直直地看过来,眼中似有丝期盼,秦昭心头动,脱口道:“在殿外陪你。”
“好!”杜越笑逐颜开,把抓住秦昭按在他肩上手,“够兄弟!”
秦昭正觉着手心发烫得有些不知所措,闻言眼神倏然黯,“不想……”
“不想什?”杜越拉着他往回走,扭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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