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在城外又被染上浓烈血色,场战事将近尾声。
匈奴骑兵如传闻般悍勇强蛮,七千精兵怀着必死之心奋力拼杀,在彼此消耗中终究颓势尽显,死伤大半,且战且退地已经快要逼近城门。
“统领,怎办,他们就要打过来,要不要再去禀报陛下
苏世誉微有动容,也颔首还礼,温声道:“保重。”
天色渐亮,山林中还弥漫着雾气,草色青青,李延贞望着苏世誉策马远去身影出神,陆清和等片刻,忍不住奇道:“你……知道楚大人和苏大人关系啊?”
“只是大概,”李延贞轻笑道,“你若是看到朝堂上楚明允看他眼神,也能猜出大概。不过知道又如何呢,就像那时姜媛,总觉得在意太多反而徒添烦恼。”
“姜媛?”陆清和惊,“是在宫里听说姜昭仪吗,之前给你下毒那个人?你早就知道她居心不良?”
李延贞不甚在意地点头,“知道,但哪怕知道也还是想留下她啊,毕竟她若是被处死,那在宫中岂不是连最后能说话人也没有吗?”
身后另辆更为宽敞马车,“银钱所需都已准备好,车夫也懂些武功,路护卫你们应当是不成问题,若是还有什需要,可以再让人联系。”
“多谢。”李延贞想想,忍不住问道:“你不准备离开长安吗?”
“不,”苏世誉摇头,“还有些事尚未完成。”
“……是为楚明允吗?”
苏世誉微愣,随即坦然笑笑,“可以这说。”
陆清和哑然无言,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他手。
这小动作令他不禁笑出来,反握住她手,李延贞叹道:“被软禁这些天想许多,才发觉这二十多年前半生似乎从未作为自己而活过。”
“父皇母后对关照,是因为是仅剩儿子;像姜媛那些想谋害人,是为皇位;就连苏爱卿对关照,也不过是他身为臣子职责,都不是为这个人。”声音淡淡地散在薄雾中,他转过身看着陆清和,百感交集到末只化作句:“所以,多谢你喜欢是。”
“延贞……”
“走吧,去看看江南花如何。”李延贞笑着拉她上马车。
李延贞点点头,沉默会儿,忽然道:“在位这些年,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苏世誉时沉吟,没有答话,他便笑,顾自续道:“并无什大过错,只是太没用些,是这样吧?”
“想必天下人也都是这想。”他叹声气,没头没尾地低笑声,“也幸好苏爱卿不是女子。”
“您说什?”苏世誉没能听清。
“没什。”李延贞笑着看他,郑重地低首行礼,“此后恐怕再难相见,兄长,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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